如果不是费伊把从前失败的事情搁下了，黑暗主宰没准会被气得吐血。

&ldo;不……&rdo;索伦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又模糊。

&ldo;不？你也不知道，还是你害怕我知道什么？&rdo;费伊语调危险的说。

&ldo;事情并非我们担心的那样。

&rdo;&ldo;我们？&rdo;费伊冷笑。

&ldo;你更看重勾斯魔格，让我离开安格班的事，这一点并不隐秘，他们很容易就能想到。

所以，露西安只是针对我即将失去你的信任而诅咒。

&rdo;索伦停顿了一下，然后说，&ldo;她不止美丽，也很聪明……&rdo;费伊冷哼，正准备讥讽什么，就被索伦后面一句话堵回来了。

&ldo;你也一样欣赏她，不是么？在初次看见她的时候。

&rdo;&ldo;……&rdo;索伦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看上去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ldo;她有神的血脉，关于诅咒，这是我不敢去冒险的事情。

维拉，你很清楚这是为什么……&rdo;永远被蔑视的神源本质，失去美善外表的&ldo;衣服&rdo;。

如果这些都没有了，一个有能力的属下还那么重要吗？尤其那个时候，索伦并不知道米尔寇早在阿尔达之前就见过他的神源本质。

有意义的事物没有大小之分‐‐这句话只能让索伦得到信心，但谁能保证米尔寇也有这样的理解？有信心与会不会被米尔寇蔑视，是两回事。

&ldo;最可怕的诅咒，是本来就可能发生的事……&rdo;费伊被索伦说得哑口无言。

原先在面对索伦的时候，他那点属于&ldo;费伊&rdo;的好说话脾气都是不存在的，其实他是想讥讽索伦竟然被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诅咒吓到，就这样直接放过了露西安，但是他立刻想到，博格特的出现代表着什么。

最恐惧的事。

露西安说的只是一句话，但把这句话变成现实的却是米尔寇。

&ldo;我真为你的判断绝望！

&rdo;费伊在恼怒之中，脱口而出，&ldo;难道你不知道，就算露西安有能力诅咒你，难道她有能力支配我吗？我对你的怀疑由来已久，哪怕你说出一个微不足道的解释，这也能改变很多……而且早在露西安来到安格班之前，我就已经提拔勾斯魔格，夺走你的统帅权，难道这是一个精灵能够影响得了的事？最可怕的永远不是诅咒，而是你相信诅咒！

！

&rdo;房间里一时死寂。

很长时间后，索伦才低低笑了一声，声音空洞而虚浮：&ldo;露西安从我这里安全离开，确实是我的无能，但是她竟然拿走了精灵宝钻，从安格班逃走……你认为得到这个消息的我，在想什么？&rdo;费伊又没声音了。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觉得露西安很了不起，值得敬佩，可是在那时候，但这不能阻止黑暗主宰的迁怒，以及对索伦的彻底不信任。

&ldo;我对你说过，在很多事情上，我们有致命的失误，许多细节被遗漏，它们主宰了关键……&rdo;索伦失神的自言自语，&ldo;我相信露西安真的说了诅咒，在我给了她那座岛之后，你的愤怒使无数半兽人追杀她与贝伦，露西安有力量，贝伦却是人类……他死了。

谁都能猜到露西安会做出什么事，我不相信她只是因为伤心而死，她一定做了耗尽她生命的事……&rdo;&ldo;她就是因为贝伦死去才绝望而死的，没那么复杂！

&rdo;费伊咬牙。

&ldo;……我也不愿意相信，所以我不去见你，我在等待并确认诅咒的真实性，直到愤怒之战。

&rdo;&ldo;然后呢？&rdo;费伊盯着索伦，&ldo;你打造至尊魔戒是彻底相信诅咒了？&ldo;&ldo;不……我相信，是从我在阿尔达失去这件&lso;衣服&rso;开始。

&rdo;费伊闻声一怔，他突然想到在罗马尼安荒原上，看到的索伦外表奇怪，全身缠着白色的绷带，带着奇怪的可以压制黑暗力量的伊希尔丁金属镶嵌的黑曜石挂坠，容貌完全陌生。

&ldo;阿尔达曾经是一块平整的陆地，渡海往西走就能达到众神之地，我教唆努曼诺尔人叛神……最后伊露维塔将阿尔达的大陆变成了弯弧，人类永远也不能再顺着笔直的航道前往阿门洲。

&rdo;&ldo;伊露维塔？&rdo;费伊皱眉，他还以为是曼威与愤怒的众神做的呢。

&ldo;这是一如第二次，也是至今为止最后一次裁决阿尔达的命运……&rdo;&ldo;你看到了他？&rdo;费伊敏锐的发现问题。

&ldo;伊露维塔将努曼诺尔人的领土全部沉入海底……&rdo;索伦忽然停住，他下意识的按住额头，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ldo;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缝，地底冒出的黑色火焰，飓风，海啸推倒一切，吞没了努曼诺尔远征阿门洲的船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