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仿佛有点意外，于是问：&ldo;你以前为什么不说？&rdo;他又顿了一下，说：&ldo;她觉得介入我们是很不光彩的事情，怕伤害你，后来，我跟她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长辈们的压力，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rdo;守守茫然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他说：&ldo;守守，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离婚吧。

&rdo;v03。

她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有点发怔得看着他。

他说：&ldo;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要这孩子，是我硬。

。

&rdo;他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发红，沁满了血丝。

也许是没睡好，也许是这些话太难以出口，&ldo;你要是。

。

&rdo;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发涩，有些语无伦次，&ldo;我陪你去医院。

。

&rdo;她嘴角动了动，最后终于说：&ldo;要是爸爸妈妈知道了怎么办？&rdo;他要重新转过脸去，凝视着窗外那颗花树，春日艳阳斜斜，已近黄昏十分，那一团团，一球球，一簇簇的花瓣花朵，像是万只蝴蝶，簇拥在绿叶中，点缀着明媚阳光。

最后，他说：&ldo;我们先瞒着他们，不让他们知道。

&rdo;顿了顿，他又说：&ldo;要不我先接你回我的公寓，过两天再做手术，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了。

&rdo;守守只觉得气闷，原来他早考虑好了，连后路都留好了，也许是房间不通风，但窗子明明开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心烦意乱地说：&ldo;随便吧。

&rdo;他又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守守自欺欺人地转开脸去，望着窗外。

屋子里安静得如同深潭，听得到那些绕树的蜜蜂，发出嗡嗡的蜂鸣。

守守本来以为他已经走了，回过头来，才发现他仍旧站在那里。

这一次他没有看窗外的树，而是在看她，但她一转过脸来，他已经避开了她的目光，她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眼神，但他的脸色仿佛很苍白，也许是累的。

因为他的腿还在恢复期，一直在做复键。

她问：&ldo;你腿好些了吗？&rdo;他短促地说：&ldo;瘸不了。

&rdo;又说：&ldo;我先走了，明天叫司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