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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哭,他半强迫把她弄到自己车上去,她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那样用力,他一度误以为,她是想把她自己的心揪出来一般。
她哭到蜷成一团,像小小的婴儿,又像是很弱小的什么动物。
起先的嚎啕渐渐失了力气,最后只余下呜咽,直哭得嘴唇发紫,他有点担心她会晕过去,只好把她抱起来,像抱小孩子:&ldo;守守,你别哭了,守守……&rdo;他一声接一声唤她的小名,她全身还在发抖,像小孩子闭住气了,隔了好久,才抽噎一下,抓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终于松开了,可是旋即又抓住了他的衣襟,像只小小的无尾熊,软软的趴在那里。
他小心的问:&ldo;我送你回家好不好?&rdo;她嘴唇仍在哆嗦,终于哽咽着说出一句话来:&ldo;我不回去。
&rdo;&ldo;那你先别哭了。
&rdo;他有点担心,又有点说不出的心烦意乱:&ldo;你吃过晚饭没有,我请你吃饭好不好?&rdo;小时候她就是嘴馋,长大后依然这样,叶慎宽叶慎容一得罪她就请她吃饭,他也一样。
&ldo;我不要吃饭。
&rdo;她全身抽噎了一下,手指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纪南方终于想起来,这还是她五岁时候落下的毛病。
那年夏天天气很热,他们在北戴河,一群孩子玩得疯了,连涨潮都忘了。
她一个人陷在水深处,眼睁睁看着海浪扑过来,连哭都忘了。
最后被救上来的时候,她紧紧抓着大人的衣襟,就像现在这样,半晌都没有缓过气来,更别说哭了。
后来只要受到大的惊吓,或者伤心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会抓着人,仿佛即将溺毙的人,有一种绝望的惊恸。
纪南方开车在内环上转了一圈,又问她:&ldo;我送你回家?&rdo;守守哭得精疲力竭,连脸都是肿的,近乎固执地摇头,只不想回家去。
纪南方没有办法,只好就近下了辅路,将车一直往前开。
守守蜷在后座,觉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倒想睡了。
只阖了一会儿眼,纪南方已经把车停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脸:&ldo;守守,醒醒。
&rdo;他的声音很低,有点像她的大表哥,小时候有次她不听话,被外婆关在琴房里,表哥从窗外给她递零食,就像现在这样,的叫她的ru名,塞给她好吃的曲奇饼。
她睡得有点迷了,睁了睁眼,看到是纪南方,一时不太想说话。
是一幢公寓,他们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去,私人管家在电梯门口等,中规中矩的英式作派,说的却是中文:&ldo;纪先生,晚上好。
&rdo;守守想起有次去叶慎容那里,私人管家也是站在电梯门口,开口却是英文。
她一想到电影里口沫横飞的台词:&ldo;一口地道的伦敦腔,倍有面子。
&rdo;就忍不住要笑,只好拼命绷着脸,越忍越忍不住,笑得那管家都有点莫明其妙了,不过专业素质就是专业素质,饶是她笑成那样,仍旧彬彬有礼报之礼貌的微笑。
管家替他们开门,复式,很宽敞,客厅一面全是弧形的玻璃窗,足下是灯海一样的城市。
&ldo;没多少人来过,&rdo;纪南方说:&ldo;回去也别告诉我妈我有这地方,省得她罗嗦。
&rdo;她知道,哥哥们也有这种地方,狡兔三窟。
偶尔偏要寻个僻静,所以总留着最后一窟不让人知道。
他将洗盥间指给她看,让她去洗了脸。
出荔他也已经把被她泼了咖啡的衣服全换掉了,穿了件宽松的套头毛衣,她很少看到他穿成这样,长手长脚,倒有点像学校里的师兄们,显得很年轻,像大男生。
她不由多打量两眼,他只问她:&ldo;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rdo;这可把她给震惊了:&ldo;你?会做饭?&rdo;&ldo;你可把我想得太能耐了,&rdo;他忍不住笑:&ldo;我只会订餐。
&rdo;&ldo;那我要吃披萨,十二寸的,辣的,咖喱至尊好了。
&rdo;&ldo;垃圾食品,小孩子。
&rdo;&ldo;我今年都满二十岁了,马上就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
&rdo;这句话真正逗得他大笑起来:&ldo;哟,都二十岁了。
&rdo;她没有力气跟他吵架,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摇大摆的参观起屋子来,客厅转过走廓是一间视听室,一堆器材搁在那里,她专业多少沾边,放眼望去全是发烧级中的极品,忍不住批评:&ldo;烧钱!
&rdo;&ldo;钱挣来就是的。
&rdo;他仍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子:&ldo;不钱挣钱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