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桓行简亲亲她的额头：“不会，我从没怪过你，何谈恨？”

&esp;&esp;他那双眼睛多好看啊，嘉柔脸上湿漉漉的，她紧贴他胸膛，喃喃的：

&esp;&esp;“我也不是无暇的，大将军，这样我们就般配了……”

&esp;&esp;她轻轻拿起他的手，呼吸急迫，指引着他拨开衣衫摸到那块凹凸不平处，像是被刺到，桓行简竟倏地抽了回去。

&esp;&esp;他不愿意去碰，下意识地不愿意。

&esp;&esp;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esp;&esp;这件事一直在折磨着他，就像病了的眼睛。

&esp;&esp;“石苞不在洛阳了，我把他调去了青徐，”

桓行简声音低不可闻，“我对不起你。”

&esp;&esp;嘉柔摇摇头：“我不怪他。

他为的是大将军，他是你的人，不为你，难道要为我吗？”

&esp;&esp;说着，她像是有些娇嗔地撅起了嘴，“没有我这么丑的新娘子，身上有那么丑的疤，你也嫌我，是吗？所以不愿意看一看，摸一摸？”

&esp;&esp;桓行简心里难受：“当然不是。”

&esp;&esp;沙州的夜里，他告诉她，两人回去就成亲，他要去父亲那里提亲。

嘉柔皱皱鼻子，不说话了。

&esp;&esp;桓行简喉结动了动，他犹豫片刻，手指顺着她美好滑腻的肌肤摸了过去。

疤痕不小，像火一样烧着手心，提醒着他她为此受过多大的痛苦。

&esp;&esp;大约和他那一瞬是一样的痛不可说。

&esp;&esp;他忽然就抱紧了嘉柔，心境清晰，就是那一刻，在军帐里，他想卸下铠甲，丢掉环首刀什么都不管了只抱紧怀里可怜的一个女孩子而已。

&esp;&esp;熟悉的体香，馥郁的呼吸，他太久没放松过自己，一触到她，久违的瘾就上来了。

&esp;&esp;“柔儿，还疼不疼？”

桓行简手拿上来，摸着她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