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牧抬起眼皮，显得很疲倦，动了动嘴唇，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没事。”

&esp;&esp;老五有点气，“你平时脾气坏也就算了，这回呢？小措这孩子我看了那么多年，一心一意地为你着想，你这才回来多久呢，就动上手了？”

&esp;&esp;方牧刀片似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声音沙哑低沉，也不反驳，只说：“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老五愣了一下，他

&esp;&esp;老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自己脸上没露出什么异样，才堆起满脸的笑容，推门进去。

病房内，方措依旧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愈发单薄。

&esp;&esp;“怎么坐着呢，快躺下，这刚做完手术得好好休息，别仗着年轻胡来，以后有你好受的！”

老五像个唠叨的老妈子，又是让他躺下，又是给他掖被子的，仿佛浑然未觉先前房里发生的一切。

只是，他对少年受伤的原因不闻不问的样子，本身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esp;&esp;方措乖顺地躺下了，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esp;&esp;老五将早餐拿出来，打开，递给方措，“我问过医生了，说你现在还吃不了硬的东西，这粥家里的阿姨五点钟就起来熬了，都熬烂了，没关系，可以吃。”

&esp;&esp;方措接过来，露出一点笑，“谢谢孙叔。”

&esp;&esp;“不用。”

老五拖了把椅子坐下，瞧着方措慢慢地喝粥。

少年俊秀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但举止谦逊好看，眉目温和，俨然一副教养良好的模样。

老五忍不住感慨，多好的孩子啊，怎……怎么就……

&esp;&esp;他阻止自己想下去，站起来，“那孙叔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吃完了就放在一边，待会儿叫你叔收拾，还有你叔的早餐，也都在这儿了，别忘了让他吃。”

&esp;&esp;“我知道了。”

方措点点头。

&esp;&esp;天空阴沉沉的，空气里满是水分子的味道，沉甸甸的，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

方牧站在医院顶楼的栏杆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