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说到激动处，浑身剧震，但稍一动，就痛到低声嘶喊，身上铁链缠绕的地方，更是冒出了灰烟，好像被灼烧了一般。

&esp;&esp;我意识到，那些铁链上，八成涂过雄黄粉。

&esp;&esp;像这般大妖，轻易也是不会现原貌的，可她无法化作人形，看来也是因为周围的雄黄石所致。

&esp;&esp;如果我所料不错，夏知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捉住了这个大妖，用雄黄逼迫她真身示人，又借雄黄对蛇的克制，把她困在这洞窟内。

&esp;&esp;城内所谓的蛇患，大概是个幌子，有了清理蛇患这个托辞，他运送来大量的雄黄石，囤积在这里，轻易也不会被人识破。

&esp;&esp;只是，为什么？

&esp;&esp;难道咬死他夫人的毒蛇，是这蛇妖派去的？

&esp;&esp;大蛇挣扎一番，平息下来，喘了口粗气。

&esp;&esp;“喂，白有灵，”

她不客气地说，“你来帮我把铁链打开，放我出去。”

&esp;&esp;“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斜睨着她。

&esp;&esp;“你——”

大蛇瞪我。

&esp;&esp;“你什么也不说，只叫我放你走，”

我说，“万一我放错了呢？你若是为害一方，让你这样吃些苦头，也是理所应当。”

&esp;&esp;大蛇眼里有了怒火。

“我为害一方？我？放屁！

夏清远那畜生和你说过什么？”

&esp;&esp;“他说他夫人被毒蛇咬死了，”

我说，“说城里有蛇患，全城都在杀蛇，还运了不少雄黄进来，如今再这么一看，这蛇患实质不就是你吗？”

&esp;&esp;大蛇又要说什么，我抢在她前头说：“不过我知道，他在说谎。”

&esp;&esp;大蛇一怔。

&esp;&esp;“他夫人一定不是被毒蛇咬死的，对不对？”

我问。

&esp;&esp;又是一阵寂静。

我还等着蛇妖说话，却见她流下了泪，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蛇流泪。

&esp;&esp;“小箸……”

她道，“小箸怎会被毒蛇咬死？”

&esp;&esp;她张大嘴。

“小箸自己就是蛇！”

&esp;&esp;……啊？

&esp;&esp;“你说什么？”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