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便怔住了。

这个人是崔婆婆。

&ldo;崔婆婆，请坐。

&rdo;谢停云退出门外之后，他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很客气地道。

老太太别别扭扭地坐了下来，显然在这间豪华的书房里感到十分地不自在。

&ldo;请用茶。

&rdo;他又指了指她面前的一个精致的茶盅。

崔婆婆摆摆手，道：&ldo;多谢，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rdo;&ldo;婆婆见过楚姑娘？&rdo;&ldo;嗯，不过不是最近，是一个月以前。

&rdo;&ldo;一个月以前？&rdo;他有些吃惊地道。

因为荷衣告诉他，一个月前，她在武当山。

&ldo;她向我要了一些&lso;清风散&rso;。

&rdo;他的脸顿时一阵发青，胸口又开始绞痛了起来。

&lso;清风散&rso;是坊间劣制的堕胎药。

专门流行于稳婆之手。

&ldo;接着说。

&rdo;他强行镇定着自己。

&ldo;她买了一包，问我管不管用？我说大多数时候管用，有时候也不管用。

她于是又买了一包。

后来我陪着她到了永昌客栈，还是那个房间。

这一回，可不像上回那么顺当，她……她很苦。

&rdo;他的神色苍白地听着她说完，吩咐谢停云将老太太送了出去。

那一夜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举着柴刀的猎户，呻吟，搏斗，赤裸的荷衣……地狱，一切都变成了地狱。

&ldo;是我害了你。

&rdo;他喃喃地道：&ldo;是我害了你&rdo;。

&ldo;谷主，我扶你歇一会儿。

&rdo;谢停云打了一个转回来，看见慕容无风双目发直，神情大变，不由得慌了神。

将他抱到c黄上，唤道：&ldo;谷主，谷主，你没事罢？&rdo;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回过神来，闭着眼，喘着气道：&ldo;你不用去找楚姑娘，她离开……离开了我，只会过得……过得更好。

&rdo;说罢，胸中一痛，&ldo;哇&rdo;地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全洒在雪白的c黄单上。

他昏昏沉沉地在c黄子躺三日，又开始了正常的医务。

只不过这一次他似乎已全神贯注地埋首于医务当中，将自己弄得无比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