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吐息交错、萦绕回环。

太近了。

这让殷宁回想起了她饮下夜宴后，和司衍的那个吻。

她看似是占据了上风，可深究起来，却是一步步被司衍牵引着，或者说，被他调-教着。

由抗拒到接受。

由生疏到熟练。

想到这里，殷宁不由得涌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是说司衍不近女色吗？

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殷宁感觉他完完全全就是个海王！

或者说，中央空调？

他无论是对殷宁，还是南珂，都产生了兴趣。

除非他已经发现了这两个马甲都是同一个人，否则，那真就是妥妥的海王了。

媲比神只的俊美脸庞已近在咫尺，殷宁这么多年见惯了无数姿容出众的少年少女，本该习以为常，可司衍的容貌依旧是如此震撼人心。

“嗯。”

殷宁看似乖巧地应了一声，柔丽的红唇轻扬，仿佛对这样的危险距离毫无警惕之心。

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躲开。

不过，几秒后，预料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少年那短暂而飘渺的轻笑在耳边掠过，仿佛只是错觉。

淡淡的古龙水味与清浅的呼吸也随着司衍的撤后而退去了。

虽然那锋薄的唇最终并没有覆上来，但是少年那仿若掌控一切、敛着慵懒深意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仿佛已经将她吻-遍。

他温柔地抚了抚殷宁的丝发，饶有深意地启唇：

“对了，关于昨晚……”

终于问了。

司衍一定是想问关于他昨晚为什么会突然昏厥过去。

殷宁早已准备好了一套标准的回答。

可是……

“昨晚是我太累了，直接昏睡过去了，让殷小姐见笑了。

抱歉，没能陪你尽兴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