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今仍是如此。

&esp;&esp;海蒂有些想把未来的那段历史当做预言告诉他。

&esp;&esp;装神弄鬼的法子，其实很好糊弄那些心智不坚定的人。

&esp;&esp;她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却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选择。

&esp;&esp;和洛伦佐谈任何事情，最好还是用逻辑来。

&esp;&esp;给他看天平两端的砝码，给他看事物的利弊，比什么都要管用。

&esp;&esp;她深鞠一躬，直接把随身带着的地图拿了出来。

&esp;&esp;她用画笔重新进行分区和上色，势力之间的大小和关系明明白白。

&esp;&esp;论人口，佛罗伦萨比不上米兰，更比不上那不勒斯和法国。

&esp;&esp;论军事力量，更是薄弱到勉强能自保，一旦真的有敌国强势入侵，恐怕根本不能撑住几日。

&esp;&esp;——连教皇都能让他们接近灭亡的边缘，若真是法国越过阿尔卑斯山脉，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但是，请您仔细看如今的佛罗伦萨。”

&esp;&esp;她凝视着他的双眸，口吻冷静而又沉着。

&esp;&esp;“这座城市拥有不尽其数的艺术品和各种珍宝，以及能够令任何国家动容的巨额财富。”

&esp;&esp;“它现在就处在漩涡的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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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个女人不应该如此轻率的谈论政治。

&esp;&esp;可她说的是对的。

&esp;&esp;洛伦佐的姿态反而放松了一些，反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esp;&esp;海蒂意识到他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谨慎道：“首先要看您的规划。”

&esp;&esp;他们两个人给予对方的信任，建立在两人拥有同样的逻辑和元认知水平上。

&esp;&esp;他们信任的，实际上是对方的利益立场，以及足够清醒的脑子。

&esp;&esp;作为一个出身成谜的逃亡者，海蒂已经在多个偶发事件和自主选择上做出了有效的证明。

&esp;&esp;“稳定。”

&esp;&esp;“佛罗伦萨的内部，现在还不够的稳定。”

&esp;&esp;美第奇家族虽然已经繁衍了数代，但真论起血统和历史渊源来，还是比本土的许多贵族相差甚远。

&esp;&esp;他现在举办盛大的宴会和游行，都是不断在增强家族在这个城市的声望。

&esp;&esp;内部权力稳定无缝隙，才能去着手外部的事务。

&esp;&esp;这确实是最基本的一步。

&esp;&esp;她的其他设想，要等到基本格局定稳了之后再谈。

&esp;&esp;海蒂点了点头，低头想了一刻，给出了一条颇为简洁的建议。

&esp;&esp;“您可以先制造出一个隐秘的通信网。”

&esp;&esp;现在贸然的募兵和制造军械，确实容易引起米兰和那不勒斯的警觉。

&esp;&esp;但对信息的及时获取，会在不经意间扭转大局。

&esp;&esp;“通信网？”

&esp;&esp;她抚平了地图，在附近的城邦上用炭笔圈点，标记了最重要的几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