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有点想要摸摸这双眼睛。

试试跟曾经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esp;&esp;当我开始想的时候，往往我已经行动了。

&esp;&esp;细腻的肌肤在我的手心下不安的跳动，鼻尖淡淡的气息温柔地洒在我手的边缘。

&esp;&esp;“是什么感觉？”

我又问。

&esp;&esp;陈染之方才错愕之下搭在我手背上的手，缓缓放下。

不安的跳动，也渐渐平息。

夜晚平静地流动在这个情境中。

&esp;&esp;“叛逆。”

&esp;&esp;他开口讲话的时候，脸部的肌肉顺着他的发音走动。

在我的手下，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

&esp;&esp;“想跟自己的父母断绝一切关系。”

&esp;&esp;“给自己随便改了个名字。”

&esp;&esp;我惊讶。

&esp;&esp;竟然是这样吗。

&esp;&esp;“是不是有点傻？”

他拉下我的手，再次看着我。

&esp;&esp;我诚实地点点头。

&esp;&esp;“真的很傻。”

&esp;&esp;“又傻又幼稚。”

&esp;&esp;车厢里光线很暗。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对面人的脸一下就黑了。

&esp;&esp;嘿嘿。

我有点得意。

&esp;&esp;“你还记得小时候哭的时候，我是怎么让你停住眼泪的吗？”

&esp;&esp;“当然记得。”

&esp;&esp;“当时没有瞎是我运气好。”

他没好气地回忆。

&esp;&esp;记得当时陈染之哭的时候。

&esp;&esp;我死命的扒开他的眼睛，不让他闭眼。

&esp;&esp;眼泪，是上下眼皮亲吻后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