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等他的话说完，周轸已经揭掉她的胶布，给嘉勉疼得，连连啧声。

&esp;&esp;再一块方胶布，由周轸一个个边角捋平，像烫贴上去的一般。

嘉勉看着他不作声地对付着她的伤口，也小心翼翼不戳破他的结界，“你贴这么平，我膝盖都不能弯了。”

&esp;&esp;“那就抻着，别弯。”

&esp;&esp;才说完，嘉勉就落脚到地上，眼见着膝盖弯了，那胶布也褶皱起来。

&esp;&esp;周轸不快，“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esp;&esp;“那位陈小姐，轲哥哥安排的人，为什么要朝你倒戈？”

&esp;&esp;“谁知道。”

&esp;&esp;“她喜欢你。”

陈述口吻的疑问。

&esp;&esp;周轸摩挲嘉勉的伤口，隔着那层胶布，“你吃醋？”

&esp;&esp;沉默的对视里，倪嘉勉明显吞咽了一口气，一口小心隐忍不想被识破的女儿气。

&esp;&esp;终究，她汇视着他，“比你料想的要早。”

&esp;&esp;“嗯？”

&esp;&esp;“吃醋。”

嘉勉抱膝，低着头，她只披着一层长毛巾，暖风机下，长发被吹得愈发干燥，毛茸茸的，“这种感觉，因为喜欢一个人而生出的狭隘的排他的自私觉悟。”

&esp;&esp;嘉勉告诉周轸，那年去周家吃晚宴，她为什么始终不和周轸说话。

&esp;&esp;“因为你把我从轲哥哥的婚宴上带出来，在你外婆那里，你问我饿不饿，叫了两碗馄饨，一味地喂我，我吃不下了，要喂猫……你不肯我和那猫走太近，嫌它脏……”

&esp;&esp;“我以为你只对我这样，结果，在那里，79

&esp;&esp;嘉勉两只手抓皱周轸的衬衫，不住地摇头，她求他别这样，她不喜欢。

&esp;&esp;不喜欢在上面。

&esp;&esp;周轸一只手扶在她腰上，一只手去攀附她。

她一向这样，这方面矜持又躲懒，惩罚也好索取也罢，周轸柔搓的力道引得她浓烈地蹙眉。

&esp;&esp;牵扯着，嘉勉更是死命地拽着他的衣裳。

周轸骂骂咧咧，“这底下是有河嘛，生怕跌下去？”

&esp;&esp;“有你。”

嘉勉也跟着还嘴。

&esp;&esp;某人笑出声。

&esp;&esp;硬的不行，他来软的。

一面拿脸来烫贴她，一面手去到脊背上，安抚也好，顺气也罢，周轸一味诱哄着，喊她的名字，喊她乖乖，“不要躲懒，你说你爱我的。”

&esp;&esp;嘉勉羞赧一张脸。

咬着唇，眉眼里全是被浆捣碎月光般的情欲，却咬紧牙关，说没有，我没有说。

&esp;&esp;“有。

我听到了。

不止这只嘴巴说了。”

周轸的食指去点嘉勉，他故意在她唇上拖沓、流连，像逗弄小猫一样，惹她发怒，也悄然地试探进去，拿指腹去摩挲她的牙尖。

&esp;&esp;那上面沾着她的气息，嘉勉气不过，拖着他的手，重重地咬了下去。

&esp;&esp;疼像电流走到心里去，涌出一汪心头血。

&esp;&esp;周轸想起先前嘉勉要去外婆那房子看看，她说有话跟他说，眼下，“就是想说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