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边的人刚刚错身，陈越持听到一句：你怎么认识这种工人？

&esp;&esp;这种工人，这种是哪种？

&esp;&esp;陈越持虽然不觉得冒犯，但莫名有点在意。

他忽然想听关容的回答，但脚步已经将他带离现场。

&esp;&esp;周末在便利店，陈越持拿到了可能

&esp;&esp;陈越持本来没什么，被他笑得有点懵。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笑，略有点不自在地转头，朝周围看了看。

&esp;&esp;关容收了笑：是红灯区。

&esp;&esp;陈越持啊了一声，没话可说。

&esp;&esp;红灯区虽然是女性从业者多，但也有其他不同性质的店，还有男人接待男人的陈越持这段时间虽然没真正深入过那个区域，但因为离得近，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些。

&esp;&esp;再或者陈越持还听说过，很多店都是有鸡头的。

作为管理者，鸡头如果由好看的男人担任，有些事情会容易得多。

&esp;&esp;跟强硬的手腕相比，用感情作为控制女人的手段，压榨油水的时候会更方便。

&esp;&esp;做男妓好歹算是自食其力，做鸡头似乎就可恨了。

然而关容这人身上有某种不好形容的气息，让人很难把他和这种事连起来。

&esp;&esp;短短几秒，陈越持脑海里已经过了太多可能。

关容朝他走几步，靠得很近了，倾身，放轻声音问他：做吗？不收你贵的。

&esp;&esp;陈越持反应了两秒才发现他在说什么，猛地后退一步。

&esp;&esp;关容笑笑，说不清是玩味还是无所谓。

站直了身体。

陈越持有点不理解，也低声说：您看上去这么正经

&esp;&esp;然后呢？关容问。

&esp;&esp;陈越持刚才就屏着呼吸，半晌才长出一口气，说：应该找一个另外的正经的工作。

&esp;&esp;我有正经工作啊，关容说，他把正经两个字咬得稍重，反而显得整串话语轻佻，我是少年宫的钢琴老师。

&esp;&esp;那更不能做这个了！

陈越持不由自主提了声音。

&esp;&esp;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僵了一会儿，陈越持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不是瞧不起您，那个

&esp;&esp;不做就不做吧，关容好像忽然丧失了跟他对话的兴趣，虽然还笑着，但姿态莫名有些冷漠，我做什么也跟别人无关。

&esp;&esp;说完冲他礼貌颔首，走了。

&esp;&esp;陈越持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怔了半天。

瓶子

&esp;&esp;那孩子一惊，愣住不敢再哭，半晌打了个哭嗝，自己捂住嘴巴。

&esp;&esp;关容应该早就发现了陈越持，但是这会儿才转头看他，依然是点点头：请坐。

&esp;&esp;您这样不怕小孩子有阴影？陈越持坐到离他半米远的地方，踌躇一下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