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愣了一下。

&esp;&esp;类比西游记里的唐僧大概更合适，我意识到自己被他举重若轻地圈进庞大而坚不可摧的壁垒。

&esp;&esp;这是绝对的安全区，经年以后仍旧只对我一个人开放。

&esp;&esp;被偏爱的滋味太容易成瘾，我得承认，我已经食髓知味。

&esp;&esp;阿列夫零

&esp;&esp;金戈，可以百度。

&esp;&esp;裴说最后这句话的基础是，他清楚地知道山善良、热诚。

“想做的”

也不是指片面追求实体正义为被告人辩护时不维护被告人利益诸如此类违背职业守则的事，而是指面对一些更庞大不可说的“压迫”

，是否有打破沉默的主观意愿和客观行动。

&esp;&esp;写到这里大家应该可以看得出来，裴的冷漠源于他拉到满点的利己主义，但他仍旧有自己的温度。

&esp;&esp;好运发热

&esp;&esp;夜里空调温度有点低，早上起床我头脑发昏，以防万一，我冲了两杯感冒冲剂。

&esp;&esp;同居的第一天，我打算给裴雁来做早餐。

冰箱里资源丰富，但我怕翻车，还是选了最稳妥的蛋饼。

&esp;&esp;鸡蛋磕在碗里搅开，再加进适当面粉葱花和调味料，热锅刷上薄油，糊状物受热渐渐成型。

因为操作起来不难，所以过程很顺利，但直到关火我才想起还没拿餐具。

&esp;&esp;碗橱打开，我抽出滑架，想从里面拿到盘子，但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esp;&esp;我的饭盒。

&esp;&esp;高二那年除夕夜，我因为让裴雁来撞了脑袋又卡了脚，被他扣下的装过饺子的饭盒。

虽然多年没再用过，但毕竟历史悠久，看起来半新不旧。

&esp;&esp;没想到还留着。

裴雁来可能真有什么收藏癖。

&esp;&esp;我还在抓着饭盒里里外外搞研究，裴雁来就从后面靠近。

他大约刚醒，呼吸略沉，靠过来的一瞬就把头卡进我的颈窝——颈动脉和心脏同频震动，人类的生机在此处集中，他似乎对这部分皮肤情有独钟。

&esp;&esp;“什么时候买的。”

他埋首吻了我，说话时也带了点鼻音。

&esp;&esp;“感冒药在桌上，”

我头昏脑胀地算了下饭盒的年纪，答：“十三年前。”

&esp;&esp;“……”

裴雁来撤开：“我是问你衣服。”

&esp;&esp;衣服？

&esp;&esp;我早上随手摸了件短袖，是我有意和他凑的情侣款。

裴雁来有件纯白色，我就买了件黑的。

&esp;&esp;“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