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成人的一种仪式，小屁孩们不懂。”

张权摆摆手道，肌肉结实的胳膊上隐隐青筋显现，血液从导管一直流向血袋，仿佛灌满的是他们的中二年代。

&esp;&esp;男孩们在献血车上嘻嘻哈哈，唯有赵宇老实坐在座位上，抱着杯补充葡萄糖的饮料低头默默喝。

&esp;&esp;“最近有没有感冒吃药啊？”

终于轮到他的时候，护士例行公事问。

&esp;&esp;赵宇听见旁边那几个人的笑闹，小声说：“没有……吧。”

&esp;&esp;护士着手开始给他消毒了：“你准备献多少啊？”

&esp;&esp;赵宇脑门上冷汗下来：“最少的行吧……”

&esp;&esp;“最少的也有200。”

&esp;&esp;他回头一看，卧草，200也好大一袋，他真的有那么多血吗？！

会不会抽出什么问题来啊！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毕业旅行莫名其妙变成献血之行的赵宇此刻后悔不已。

&esp;&esp;等到最后一个人结束，几个男孩子聚在麦当劳里喝热可可，张权双手捧着纸杯子，脸色突然胀红。

&esp;&esp;“晚上我哥哥要带我去的事，我倒觉得，其实考验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感情，有一人稍微败下阵来，都会没有结果。”

&esp;&esp;他干了杯里最后一点酒，辣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esp;&esp;等过了一会陈松回过神，发现肖蕴早已离开了，只剩桌上一个空空的酒杯。

&esp;&esp;一周以后，尚城一中的贴吧吧主为本届高三毕业生准备了一场毕业舞会，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舞蹈工作室，专门租了一晚的大会场。

&esp;&esp;几乎所有应届的高三毕业生都来了，没了校服的压迫，男生们衣冠楚楚、女生们裙摆飘飘，会场里弥漫着的甜食香气比缓缓播放的乐曲还要醉人，这是一群十八岁的少男少女们。

&esp;&esp;“枣儿？”

&esp;&esp;方妍的声音将林枣的神智唤醒。

&esp;&esp;“你要不要也去跳支舞？”

&esp;&esp;“我？”

她愣了下。

&esp;&esp;方妍笑了笑，她今天化了点妆，穿着件刺绣精致的改良汉服，有了点女大十八变的样貌，“对啊，在这站着多无聊。”

&esp;&esp;“可我不会跳舞。”

&esp;&esp;“随便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