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旌又问：“自愿去的还是被逼着去的？”

&esp;&esp;“这……属下没打听出来，昨夜顾丞相去过一趟棠梨院后，下人就开始着手准备，今日一早，马车就出发了。”

吴川忍不住地说：“去静泉寺，路过景元殿。”

&esp;&esp;陆旌合上书本，眉目见隐隐藏着烦躁。

&esp;&esp;“吩咐下去，看见她的马车，直接放进来，不必阻拦。”

&esp;&esp;吴川：“是。”

&esp;&esp;他没出门槛，又被叫住。

&esp;&esp;陆旌看了眼窗台瓷盆里那抹嫩绿，“若她去了摄政王府，也不准拦。”

&esp;&esp;“属下明白。”

&esp;&esp;等了半日之久，没等见顾宜宁的身影，却等到了马车到达云灼山脚的消息。

&esp;&esp;吴川甚至不敢直视陆旌的眼，说完后，静静站在一旁不出声。

&esp;&esp;他心里也觉得奇怪，一般人谁愿意去寺庙吃住？换五小姐的性子，路过景元殿，便是碰见了倚仗。

&esp;&esp;哪怕是相府，也得顾忌着殿下的面子。

&esp;&esp;五小姐直接放弃过来。

&esp;&esp;着实不像她的性子。

&esp;&esp;除非……是受了情伤，自愿去静泉寺的。

&esp;&esp;吴川瞥眼殿下，见他面色如常，只是落在纸上的笔锋，更加凌厉了，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esp;&esp;良久，才听见他清寂的嗓音。

&esp;&esp;“可是本王那日说的话太重了？”

&esp;&esp;吓地她不敢进来。

&esp;&esp;陆旌说完后继续挥动着手中的笔尖，似是随口一问。

&esp;&esp;吴川哪敢回答，那些话说重也重，说轻也轻，虽然听了伤人心，但殿下的话，在五小姐那里没有丝毫震慑作用。

&esp;&esp;那位娇小姐回回听了不长记性。

&esp;&esp;或者说，根本就是故意的，恃宠而娇罢了。

&esp;&esp;就仗着殿下对她冷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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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整日，上翎军营中的氛围尤其肃穆，所有人都轻手轻脚的，不敢扯出大嗓门来，生怕又惹得殿前那位眉头多皱几分。

&esp;&esp;偏有不怕死的，趁陆旌不在，大声嚷嚷着晨时看到的奇景。

&esp;&esp;“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五小姐，世上看到过五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这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