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进了书房，连满孝开门见山：“夏生，想问就问吧。”

&esp;&esp;连夏生：“爸，隋穗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esp;&esp;岁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什么？”

&esp;&esp;连夏生回避她的目光。

岁岁想起他刚才在她耳边说过的话，有些发懵。

&esp;&esp;难怪他要那样说，如果她真是连伯伯的女儿，那她过去的十年感情，就相当于一个笑话。

&esp;&esp;岁岁揉揉眼角，心里闷得慌，像是一个气球越吹越大，快要将她胀破。

她尽可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发抖，向沉默的连满孝讨一个答案：“连伯伯，你为什么不说话？”

&esp;&esp;一本正经的连满孝再也憋不住，弯腰大笑。

&esp;&esp;岁岁和连夏生四目相对，一头雾水。

连夏生：“爸？”

&esp;&esp;连满孝：“难怪你一回来就摆臭脸，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要听实话，那我就告诉你实话，隋穗不是我的私生女。”

&esp;&esp;连夏生：“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当初你根本不是一时兴起到孤儿院做善事，我找到了当年孤儿院的负责人，负责人承认，当年你直接点名要抚养隋穗，她被送到孤儿院的

&esp;&esp;夜色深沉，连夏生从书房里出来，墙边蹲着个娇小的人影。

&esp;&esp;双手抱膝，肩膀孱弱。

&esp;&esp;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这样在书房外等过他。

有时候是她惹事在先，有时候是他不分轻重，但无论如何，每次进书房主动承担责任的那个人，总是他。

&esp;&esp;他喜欢看她守在书房外忧心忡忡的模样，喜欢她犟着脾气却不得不关心他的样子。

他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她成长生涯中的一切苦果，都由他来尝，他乐意。

&esp;&esp;保护她，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

&esp;&esp;连夏生停在离岁岁半步远的地方。

&esp;&esp;“夏生哥哥。”

少女仰起脸蛋，神情略显困倦，“你和连伯伯说了些什么，他发好大脾气。”

&esp;&esp;刚才门打开的时候，一晃而过的书房地板上，全是瓷器碎片。

&esp;&esp;“他没有发脾气。”

连夏生去捞她的手臂，扶她起来，岁岁蹲得太久双腿发麻，没什么力气，还好连夏生及时用坚实的胸膛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