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牛牛的眼神也说明了这一点。

&esp;&esp;“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啊？”

他满心信任地看着我。

&esp;&esp;“因为我觉得你更喜欢那个家啊，”

我摸了摸他的头：“后来发现牛牛在那里过得不好，爸爸就把你接过来了。”

&esp;&esp;牛牛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esp;&esp;他其实长得很可爱，可是剃了个小光头，再加上虎头虎脑的，看起来像个小和尚。

我曾在小欣那里见过牛牛妈妈的照片，似乎是个小美女。

&esp;&esp;牛牛低下头，绞起自己的手指来。

&esp;&esp;“那你开书店是为了做饭给我吃吗？”

&esp;&esp;我“嗯”

了一声。

&esp;&esp;牛牛没说话，而是抱住了我的脖子，我知道他不好意思了。

&esp;&esp;他说：“我会很听话的，你别不要我。”

&esp;&esp;-

&esp;&esp;把牛牛送回房间的时候，睿睿已经睡着了。

&esp;&esp;我把牛牛轻轻地放到睿睿旁边，盖上被子，牛牛很乖，小心翼翼地缩在被子里，朝我挥了挥手。

&esp;&esp;我摸了摸他的头：“晚安。”

&esp;&esp;回来的时候，郑敖已经洗完出来了。

&esp;&esp;外面仍然时不时地传来鞭炮声，我看他脱下浴衣站在衣柜前面穿衣服，有点惊讶：“你要出去？”

&esp;&esp;“守岁。”

郑敖选了件款式很正的西装来穿着，站在镜子前打领带：“你自己早点睡，明天要去拜年。”

&esp;&esp;我叫住了他：“等下我洗完澡和你一起守吧。”

&esp;&esp;郑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esp;&esp;这是他心里有话的表现。

&esp;&esp;如果这世上有谁真正对得起叶素素那句“天生妈命”

的话，应该非郑家的管家莫属。

他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所有人过年要穿的新衣服，还不止一套或一种风格，全部挤在衣柜里。

&esp;&esp;我洗完澡，换了件毛衣，出去了。

&esp;&esp;郑敖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前面是燃烧的炭火，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在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外面不知道谁家还在放鞭炮，客厅的窗户很高，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外面黑黑的天色。

&esp;&esp;我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个桔子。

&esp;&esp;然后我问郑敖：“你要守到什么时候？”

&esp;&esp;“一般到零点。”

他语气平静得很：“然后关财门，睡觉。”

&esp;&esp;“你在生什么气？”

我也用同样平静的语气问道。

&esp;&esp;郑敖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esp;&esp;“我说过了，以后我会试着把问题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