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的阴差阳错她根本无法忘掉。

&esp;&esp;乐芽的声音哑哑的，那句话说出来后就忍不住哽咽起来，鼻尖发酸，眼泪砸了下来，烫在他的手指上。

&esp;&esp;陈漾一下子就慌了神。

&esp;&esp;他手指捻上脸颊，想要擦干眼泪，却没想到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越来越多。

&esp;&esp;乐芽揪着他的衣服，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声，“你让我怎么问你……问你和她什么关系……问你妈妈是因为我妈妈出事的吗？”

&esp;&esp;她能问的出口吗？

&esp;&esp;乐芽睫毛上沾了水，不停颤动：“我早该知道的……他为什么推我……如果当时……”

&esp;&esp;如果当时就得知真相，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esp;&esp;她说的跳跃，语无伦次，一句不接一句，陈漾偏偏每一句都能听懂，心口尖锐地疼。

&esp;&esp;是他一直在瞒着她。

&esp;&esp;乐芽只觉得整个人都发凉，那天晚上她不知道怎么回家的，一路上浑浑噩噩，在路上要不是一个小男孩拉了一把就被车撞了。

&esp;&esp;这几天她整个人都喘不过气，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到陈漾的电话过来时就不知所措。

&esp;&esp;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几乎一晚上都没睡，每次闭眼时以前和现在的画面就重复交替着出现。

&esp;&esp;乐芽至今还记得外婆家里。

&esp;&esp;陈漾哑声道：“不哭了好不好？”

&esp;&esp;温柔到极致，就成了奢求。

&esp;&esp;乐芽顿住，伸手摸了把脸，隔几下抽噎一下，低声问：“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esp;&esp;半晌，陈漾应了一声。

&esp;&esp;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从当年就知道。

&esp;&esp;每次他妈妈和陈明武吵架时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次的点，从不脱离初恋女友几个字。

&esp;&esp;陈漾一开始只知道陈明武和初恋女友旧情复燃这件事，压根不知道对象是谁。

&esp;&esp;一直到那次在外面看到陈明武和方媛，他才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初恋女友。

&esp;&esp;后来他妈妈跳楼过后，他发现陈明武的房间里有上锁的柜子，然后撬开过，里面有个相册和日记本，相册中就是陈明武和方媛的合照。

&esp;&esp;日记本记了很久，从学生时代一直到分手后，然后旧情复燃后重新记录上。

&esp;&esp;陈漾在家里点火把柜子里的东西都烧了。

&esp;&esp;不出意外，他被陈明武打了。

&esp;&esp;如果不是邻居听到动静冲进来救他，他可能就这么直接被打死了吧。

&esp;&esp;后来陈明武出事残废，他总是在怨恨一定是乐易健动的手，陈漾只是嘲讽他没有本事。

&esp;&esp;没多久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esp;&esp;一个有父有母的孩子被放在了孤儿院。

&esp;&esp;陈漾至今都还记得那些孩子们问他问题时他的回答，他怎么回答地来着，好像是都死了。

&esp;&esp;确实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esp;&esp;乐芽喃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