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妤不说话了，方才的笑也没了。

&esp;&esp;陆谏难得见她这幅吃瘪的样子，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欢愉：“你想让小爷痛快，就照着小爷说的去做，说不定小爷我这一开心，往后就不跟你计较了呢，这要是不听话呢——”

&esp;&esp;他摸了摸阿八的头，阿八露着尖锐的利齿，狗脸上的横肉凶蛮，冲着她大嚎两声。

&esp;&esp;“小爷可就不保证你这骨头不会怎么样……”

满是威胁的意思。

&esp;&esp;张妤这会低了头，陆谏以为她是要准备服软，正想着待会她若是真同意了，其实不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不过她一直不看他，像是没听见他话似的，他又有些不开心了：“喂，小爷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见！”

&esp;&esp;她抬了头，一双眼睛里，冷的没有丝毫的情绪。

&esp;&esp;陆谏被她猛然间冷下来的眼神，搞愣了。

方才还笑的跟开花似的，这会便是叶子都变成了刀。

&esp;&esp;张妤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十分让人厌恶的东西。

&esp;&esp;这是陆谏

&esp;&esp;陆谏一张脸没有丝毫表情，不若方才说话时的张牙舞爪，也不若暴怒时的气焰嚣张，此刻倒显得没什么生气似的，那双乌黑的眸子里，阴气沉沉的，瞧着比平常更黑几分。

&esp;&esp;她离得近，瞧着那双眼，竟觉得里头像是乌压压的压着一片黑雾，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连她都忘了方才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esp;&esp;而陆谏，就这样看着她，一言未发。

&esp;&esp;张妤被瞧得心里发毛，脑子里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连同小手臂上的疼也醒目起来，像是在提醒她，赶快离开。

&esp;&esp;那一刻，说不清为什么，张妤甚至不敢向陆谏多看一眼，总觉得自己多看一眼，就多一分危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