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未犹豫着，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esp;&esp;无人说话。

&esp;&esp;她等了一会儿，皱眉道：“说话，不说我挂了。”

&esp;&esp;那边还是安静，不，仔细听，其实是有声音的，窸窸窣窣地，像是呼吸，又像是濒死之人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喘，声音粗哑，带着毛刺，听得人很不舒服。

&esp;&esp;那声音一下比一下更急，感觉快喘不上气，急切地想表达什么，又说不出来，比指甲盖划黑板的声音更让人难受。

&esp;&esp;姜未手指哆嗦着把电话掐断，心跳无法平复。

&esp;&esp;

&esp;&esp;淑梅好好照顾姜未，起身准备出门上班。

&esp;&esp;他的神态那么淡然，看不出来他是否认得这串号码的主人。

&esp;&esp;姜未叫住他：“如果查到一定要告诉我，我想知道是谁。”

&esp;&esp;“没问题。”

秦赐整了整领带，大步离去。

&esp;&esp;秦赐走了之后，章淑梅立刻放松，端着她的餐盘坐到桌上，给她那片面包抹足了果酱和黄油，也不怕发胖。

&esp;&esp;姜未低头咬面包，并不在意她的举动。

&esp;&esp;“太太，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啊？”

&esp;&esp;当着秦赐的面，章淑梅会老老实实地管姜未叫太太，这会儿他刚走，章淑梅还没别过来。

&esp;&esp;姜未慢吞吞地摇头，不想跟她谈这个话题。

&esp;&esp;“是不是那个砸窗户的女人又来了？”

章淑梅咧着嘴，手捧着面包吃得津津有味，“还是秦先生那个秘书？”

&esp;&esp;顿了顿，姜未缓缓地问：“章阿姨，你每次都是怎么进来的？”

&esp;&esp;“进哪里？小区？”

&esp;&esp;“嗯。”

&esp;&esp;章淑梅没多想，随口答：“刷卡呗。”

&esp;&esp;姜未：“什么卡？”

&esp;&esp;“就是上班前一天秦先生助理给办的，喏，这个。”

章淑梅从裤兜里掏出张卡，扔桌上。

&esp;&esp;是小区里的实名出入卡，只有业主才能办。

&esp;&esp;这几天章淑梅推她出门散步，跟其他保姆聊天时，姜未听他们提过，小区里快递和外卖也要经业主许可才能进入。

&esp;&esp;别墅保安严密，夜间还有巡逻，根本不可能单枪匹马地翻墙进来。

&esp;&esp;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砸窗户的女人，有小区的出入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