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岁岁愣了一会儿，突然挥起小手，朝空气里拍打，“老巫婆走开！”

&esp;&esp;秦怀鹤试图用吃的收买她，“如果你让我睡你家里，爸爸给你买冰淇淋，等你生日的时候，爸爸还给你买飞船蛋糕。”

&esp;&esp;岁岁很为难，看了一眼妈妈，又看向爸爸，“我们家，没有你的床。”

&esp;&esp;秦怀鹤不依不饶，“我可以睡沙发。”

&esp;&esp;她有一点松动，大眼睛眨巴两下。

&esp;&esp;“今晚爸爸给你洗澡，行吗？”

&esp;&esp;这一句话，她那一点松动也没有了，“妈妈洗！”

&esp;&esp;秦怀鹤点头，忍气吞声哄她，“好，让妈妈洗，那我能睡你家沙发吗？”

&esp;&esp;她摇头，不带一点犹疑，“你太长了，没有长被被。”

&esp;&esp;秦怀鹤嘶地一声，拧起眉头，磨牙，“猪八戒，你等着瞧。”

&esp;&esp;秦怀鹤迟早会瘫痪。

……

&esp;&esp;经过老人活动中心，她一如往常，朝里面张望了一眼，看见她爸在棋牌室里，看老头们下棋。

&esp;&esp;秦怀鹤也看到了，“走，去接外公回家。”

&esp;&esp;岁岁甩开爸爸的手，像一颗炮弹，往棋牌室里冲。

&esp;&esp;言微定在原处，等了好一会儿，秦怀鹤也不知道和老头们聊什么，就是不出来。

&esp;&esp;她最终还是找了过去。

&esp;&esp;“你厉害了，女婿还给你买房，儿子都做不到这样。”

&esp;&esp;言成明老褶子动了动，“是啊。”

&esp;&esp;“小伙子，你做什么工作的，挣那么多钱？”

&esp;&esp;秦怀鹤：“大爷，我卖房子的。”

&esp;&esp;“卖房子的？那你买这里的房子，有内部价吗？”

&esp;&esp;他笑笑，“有。”

&esp;&esp;一聊到房子，几个老头来了兴致。

&esp;&esp;“你买多少钱啊？”

&esp;&esp;秦怀鹤不答反问，“阿叔，您先说说，这个小区怎么样，买得值不值，住得舒不舒心？”

&esp;&esp;“以前肯定值，现在太贵了咯。”

&esp;&esp;“您都享受了多少年，还嫌太贵了？”

&esp;&esp;“那不是，孩子在这段买不起，咱想支援一下吧，卖了又买不到更好的地儿，住那么多年，也舍不得。”

&esp;&esp;秦怀鹤笑笑，“要是您家孩子买亨川的房子，您找我爸，他有折扣。”

&esp;&esp;老头子一脸不信，“你爸能有什么折扣，都出不了门的人。”

&esp;&esp;言成明只笑笑不说话。

&esp;&esp;秦怀鹤：“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