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能是能，赚得少一些呗。”

张活刚将一份文件抛给堂妹，“你什么时候去？”

&esp;&esp;躺沙发的张活柔双手接过文件，翻开看，把地址记住了，说：“等我考完测验再去。”

&esp;&esp;学校定期进行专业测验，她腾出时间去自习室温习。

&esp;&esp;马飞拿着几本书装模作样坐到她对面，张活柔带着耳机，对他不问不闻。

&esp;&esp;他拿手机给她发微信，却发现张活柔把他的微信删了。

&esp;&esp;马飞：“……”

&esp;&esp;微信是那天在食堂二楼吃饭时，他顺着劲加的。

他很宝贝，不敢随便骚扰她，怕一个不小心被嫌弃和拉黑。

&esp;&esp;本来以为够谨慎矜持的了，结果还是这样。

&esp;&esp;马飞无计可施，最后用传统的沟通方法跟她说话——传纸条。

&esp;&esp;张活柔专心做练习，一个生脸孔的冷不丁给她塞进一张纸条，她犹疑着打开看，见写道：活柔同学，我没骗你，我家真的闹鬼！

昨晚放冰箱的几盒牛奶和火腿罐头又丢了！

&esp;&esp;张活柔抬眼看了下对面，对面的马飞立即给她赔笑脸，合起双掌做求饶状。

&esp;&esp;张活柔收回目光，一声不哼起身收拾书包，离开。

路过垃圾筒时，她顺手将纸条扔掉。

&esp;&esp;从心见马飞想追又不敢追，满脸懊恼的模样，怪可怜的，忍不住说了句：“这帅哥挺有心思，就是方法没用对。”

&esp;&esp;他不在乎说自己家闹鬼来开玩笑，却不知道倒卖凶宅对张活柔来说，不是闹着玩的。

&esp;&esp;对付完专业测验，张活柔休息了两天，去老楼房干活了。

&esp;&esp;她出门时张活刚例行叮嘱：“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esp;&esp;张活柔损他：“说得你能去救我似的。”

&esp;&esp;张活刚跟她斗嘴：“那你有本事别找我啊！”

&esp;&esp;张活柔挥挥手，潇洒出发。

从心跟在她身后，一人一鬼两个背影，走着飘着渐渐没入深夜之中。

&esp;&esp;张活刚回到屋里，吃了一会鸡，困了，把手机粘好在额头上，搂着粉红豹，躺下床睡觉。

&esp;&esp;他这人睡眠效率奇高，躺下没一会就打呼噜了。

&esp;&esp;醒床的效率也很高，手机才闹第二更

&esp;&esp;那堆鬼影，不是人形，而是一只只四肢着地，竖起耳朵，尾巴僵直的炸毛猫犬。

&esp;&esp;它们数量庞大，陆陆续续从凶宅的每个角落冒出来，围成一圈，将张活柔堵在中间。

&esp;&esp;有几十只跳到桌面上柜顶上，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张活柔的一举一动。

&esp;&esp;张活柔艰难地移动视线，将眼前这堆密密麻麻的猫狗又看了遍。

&esp;&esp;它们长什么样的都有，黑的白的花的，瘦的壮的矮的，有掉毛长疮，也有戴颈圈的，还有穿衣服鞋子扎辫子的，能辨得出哪些是流浪落魄的野猫野狗，哪些是被悉心家养的宠物。

&esp;&esp;它们也许来历不同，但此时此地，没有例外的全部目光凶残，狭窄细长的瞳仁一眨不眨，闪着骇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