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若是不要他该多好，至少还活着。

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丧礼现场家属哭得死去活来，几乎断气，丧礼结束后，罗成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家属手中，里面是他承诺的数目，自然也是他所有的家当。

&esp;&esp;家属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他，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esp;&esp;罗成的心随着这一声叹息，定了。

&esp;&esp;晚上罗成回到家，涂海燕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

&esp;&esp;“回来了，吃饭吧。”

涂海燕摆好筷子，准备去盛饭。

&esp;&esp;“你先吃。”

他坐下来，点了支烟，“我等会再吃。”

&esp;&esp;涂海燕也不去了，在他面前坐下来，“事情顺利么？”

&esp;&esp;“嗯，没事了。”

他瞥一眼桌上的菜，三菜一汤，有肉有鱼有小炒，他不挑食，每次做饭都跟她说，按她的喜好来。

&esp;&esp;所以，他们的饭桌上没一顿都有鱼有肉，但是罗成知道，涂海燕不吃鱼也不吃肉。

&esp;&esp;“吃饭吧。”

罗成灭了烟头，起身去盛饭。

&esp;&esp;事情了结了，罗成似乎除了那天晚上回来时有点反常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对劲，他的饮食起居一切正常。

&esp;&esp;涂海燕心想，他是个强大的人，不会被这一点小事击倒。

&esp;&esp;值得欣慰的是，竹雕厂的运营一直顺利，货铺出去后反馈也很好，

&esp;&esp;涂海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她看着罗成，伤心又委屈。

我又不是别人，你怎么能拒绝？

&esp;&esp;罗成凝视了她半秒，忽然靠过来，伸手圈住她，嘴唇在她发顶重重一吻。

&esp;&esp;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esp;&esp;涂海燕在他靠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可是闻着他身上熟悉气味，她忽然有心安了。

&esp;&esp;涂海燕伸手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口声音瓮瓮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是不是……”

&esp;&esp;她的声音像是控诉，带着点委屈，又带着不满，听在罗成的耳朵里，心里顿时就像被揪了一下。

&esp;&esp;“不是，不是的。”

他说。

&esp;&esp;“你是，你就是。”

她几近野蛮地说，“你有事也不跟我说，就想把我推得远远的是吗？”

&esp;&esp;“没有，我没有想把你推开，我只是……”

&esp;&esp;“只是什么，你说，你说呀。”

&esp;&esp;罗成推开她，改用双手捧着她的脸，涂海燕看见自己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他沉黑的眼底里，他的眼神是那么深沉，又那么专注，你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落魄，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在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