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可疑的人，可以放心出门。

&esp;&esp;其实不可疑的人也没有，这种天气，连强壮的花式早锻炼大爷都没有。

&esp;&esp;手机上翻了半天，硬是连一口想吃的东西都没找到，程恪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拨了个闹钟，躺到了沙发上。

&esp;&esp;一小时之后闹钟响了，他起来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esp;&esp;先去吃点儿东西，然后直接去活动现场。

&esp;&esp;外套他穿的还是江予夺的那件，这几天他有点儿犯懒，就去了两趟超市，几次想再走几步去商场买衣服，最后都放弃了。

&esp;&esp;天儿一冷，人就会丧失勇气，出门买点儿吃的都得拿出赴死的豪迈来。

&esp;&esp;江予夺的这件羽绒服还挺厚的，很暖，样式也还挺好看，有时间可以问问他在哪儿买的……不过走出楼道的时候北风扇到脸上，还是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esp;&esp;他今天打算从东门出去，那天江予夺带他从东门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那条街更繁华一些，打车应该更容易。

&esp;&esp;刚走了没几步，他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esp;&esp;这脚步声跟他的差不多节奏，几乎同时踩在雪地里，不仔细听都发现不了。

&esp;&esp;程恪猛地停下了，转过了头。

&esp;&esp;看到身后的江予夺时，他起码十秒钟都没能说出话来。

&esp;&esp;“去哪儿？”

江予夺问。

&esp;&esp;“……搞艺术。”

程恪回答。

&esp;&esp;“哦。”

江予夺点了点头。

&esp;&esp;程恪看到他冻红了的鼻尖，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情绪是愤怒，无奈，烦躁，还是莫名感动。

&esp;&esp;对瞪了半天他才开口：“你是来收房租的吗？”

&esp;&esp;“你还知道你拖了一周了啊？”

江予夺说。

&esp;&esp;“我忘了。”

程恪说。

&esp;&esp;“走吧，一块儿去，”

江予夺偏了偏头，“你搞完艺术再交房租吧。”

&esp;&esp;程恪这时才突然明白，江予夺果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说了会一直跟着，还真就会一直跟着。

&esp;&esp;“你这几天不会都在楼下吧？”

程恪问。

&esp;&esp;“没，”

江予夺说，“我没事儿的时候才会过来。”

&esp;&esp;我感觉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没什么事儿。

&esp;&esp;这句程恪没敢说出口。

&esp;&esp;“你不用管我，”

江予夺说，“我就是……害怕再有人因为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