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罗伊不是没见过杰森这样，以前，杰森被拉撒路之池的后遗症和死亡的阴影纠缠时，就和这副模样差不多。

&esp;&esp;但哪次，都没这次让他心慌。

&esp;&esp;他急急忙忙地操作飞船，打算向绿灯军团求助，刚设置航向，直呢喃着什么的杰森，失魂落魄地睁开眼睛。

&esp;&esp;星火赶紧端了杯水：杰森，你怎么样噢。

&esp;&esp;她被非常用力地抱住了，等杰森松开手，跌跌撞撞地舷窗走，手指在控制台上通操作，罗伊迷惑到极点，伸头去看，结果被目的地吓飞。

&esp;&esp;红发青年拦在门口，胆战心惊地盯着杰森在往大腿上绑枪带，罗伊眼睛闭，豁出去了：你不能出去！

&esp;&esp;杰森淡淡地：罗伊，让开。

&esp;&esp;罗伊心更凉了，杰森其实和红头罩给人的

&esp;&esp;黑暗骑士的半个身体藏在阴影里，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光影将他分割成两半。

&esp;&esp;小丑那张狰狞的脸，在他眼前渐渐扭曲，喉咙处仿佛多了个肿瘤，硌得他无法呼吸。

&esp;&esp;小丑还在喋喋不休，但布鲁斯，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esp;&esp;憎恨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esp;&esp;小丑夺走了太多，不仅仅是他，无数人都被小丑取走了最珍贵的东西，而每一次，他都要在自己的罪孽柱上多刻一笔。

&esp;&esp;看见结局后，他的原则，是否还那么重要？

&esp;&esp;杀掉小丑是如此容易，只需要一枚蝙蝠镖，就能割断气管，鲜血会夹杂着泡沫喷射而出，浸透他面前的那张铁桌。

&esp;&esp;打破原则实在太容易了。

&esp;&esp;小丑一直低低地笑着，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得到蝙蝠侠的注意力，但哥谭的犯罪国王却一反常，给足了耐心。

&esp;&esp;他摊开手，玩味地晃悠着脚尖，不慌不忙地：噢蝙蝠、我的小蝙蝠快点！

我都要厌烦了，你的选择是什么？

&esp;&esp;布鲁斯的瞳孔一点一点地紧缩。

&esp;&esp;小丑向前俯身，语气慢悠悠的，满是蛊惑的意味：你没有以前那么有趣了，多令人恶心，你的秩序和理性本应坚持得更久一些不过我们还能玩最后一场游戏！

&esp;&esp;他轻巧地敲了敲桌面，兴高采烈地笑着：想好了吗？要不要杀我？

&esp;&esp;布鲁斯的大脑一片空白，杀意占据全部情绪，蝙蝠镖被手指扣紧。

&esp;&esp;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esp;&esp;杀了他！

&esp;&esp;小丑热烈地拍起手：我快要等不及了，我的小布鲁斯你会是我最好的杰作！

虽然本来能更好

&esp;&esp;布鲁斯苍白着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手指因为过于激烈的情绪而有些发颤。

&esp;&esp;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esp;&esp;他绷紧手腕，收肘侧身，准备直接结束眼前这条被罪恶浸透的生命！

&esp;&esp;不经意间，他瞥见自己在铁桌上的模糊的倒影。

&esp;&esp;布鲁斯猛然发现，自己的唇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高高地挑了起来，眼睛里，是和小丑如出一辙的笑意。

&esp;&esp;蝙蝠镖骤然手中脱落。

&esp;&esp;咣铛！

&esp;&esp;不。

&esp;&esp;尖刻的笑声戛然而止，小丑脸上大大的笑容，顿时凝固在某个瞬间，竟然显得颇为滑稽。

&esp;&esp;布鲁斯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还残留着一点说不清的异样：不，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

&esp;&esp;小丑陡然站起，手腕上的铁镣与桌子碰撞处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