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量慈航几眼，半透明合-欢将手放在了谢薇的肩头：“谢谢你，薇薇。

谢谢你没有忘记我，谢谢你没有忘记媚宗的姐妹们，谢谢你为我报仇，谢谢你为我报仇……谢谢你还救了小凌儿。”

&esp;&esp;在合-欢的身后，那里站着媚宗历代的掌门与长老们。

也站着谢薇与合-欢的师尊、师伯与师叔们。

&esp;&esp;“梓月……”

&esp;&esp;上清真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梓月却是嘻嘻一笑，促狭道：“我们少爷居然也这么老成了。”

&esp;&esp;想到自己眉毛胡子一把抓的外表，上清真人在梓月面前面红耳赤，一时讷讷。

&esp;&esp;“这究竟是什么惩罚啊……死了都还得被挖出来道歉。”

&esp;&esp;垮着一张脸的若柳在清虞的面前哀嚎不已，待她哀嚎够了，这才老实地冲着清虞磕了个头。

&esp;&esp;清虞早已不记得若柳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见到若柳冲她磕头面上只有嫌弃。

&esp;&esp;若柳并不觉得清虞这样不领情有什么问题，面向曾经遭到她陷害的姐妹们，她数度磕头。

&esp;&esp;“对不住。”

&esp;&esp;仅仅三个字的道歉，比千言万语长篇大论更加真挚。

&esp;&esp;清虞等人虽不打算原谅若柳，但比起与若柳计较过去的事情，她们更乐意放眼未来。

&esp;&esp;“——你也是来帮师叔的？”

&esp;&esp;清虞叉着腰问。

&esp;&esp;“是。”

&esp;&esp;若柳瞧着自己半透明的脚尖，却见清虞朝着自己伸来了手。

&esp;&esp;“那仅有此刻，我们允许你与我们一道。”

&esp;&esp;眼眶一湿，若柳哽咽一下：“……死人哪里拉的住活人的手呀……”

&esp;&esp;“这、倒是。”

&esp;&esp;这次换清虞尴尬了。

&esp;&esp;望着清虞，若柳笑了起来，却比哭更难看。

&esp;&esp;曾几何时，她本是有机会抓住清虞的手的。

偏偏她就是不信清虞，不信姐妹。

&esp;&esp;背叛了清虞，背叛了姐妹，背叛了媚宗的她活该没有机会再触碰到清虞。

但即便她没有机会再握住清虞的手，她也希望清虞那双友善的手能够握紧她的心爱之人，握紧她的幸福。

&esp;&esp;“唷~看你们这是发展的不错呀~？”

&esp;&esp;佛母杜尔迦轻飘飘地打趣慈航，旁边瞪着慈航的祥愿一如既往，佛母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esp;&esp;慈航右手立掌，矜贵地吐出两个字来：“托福。”

&esp;&esp;杜尔迦知道慈航这是开天辟地以来是完结章。

&esp;&esp;

&esp;&esp;茶香满室，茅屋中一盏青灯，一尊古佛。

&esp;&esp;盘腿坐在慈航对面的蒲团上的莲华啜了口茶，这才缓缓向着慈航这尊千年不变的古佛开口：“……今后你便这么过下去？”

&esp;&esp;茅屋中没有女子用品，亦无女子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