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澜缓缓低下头，当他明白顾砺羽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整个人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esp;&esp;他活不下去了，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esp;&esp;明明牙膏早就被吐掉了，安澜还拿着牙刷不停地刷，好想要把自己的黑历史全部刷掉一样。

&esp;&esp;“所以你真的不好意思了。”

顾砺羽说。

&esp;&esp;安澜快要晕倒，老兄，你可以shutup吗？

&esp;&esp;他竟然因为顾砺羽的信息素味道来了感觉？卧槽他怎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安澜……”

&esp;&esp;“不要叫我！”

安澜受不了了，瞪向顾砺羽。

&esp;&esp;“好吧。”

顾砺羽转过身去，一副“我让着你”

的样子。

&esp;&esp;“你别‘好吧’，你既然叫了我，就把话说完！”

&esp;&esp;不要这样吊人的胃口！

&esp;&esp;“我只是想问你……我的信息素味道好闻吗？”

&esp;&esp;“哈？”

安澜愣住了。

&esp;&esp;这算什么鬼问题？龙涎香那么高级，御用的香料啊，你竟然问我好不好闻？

&esp;&esp;“没事了。”

顾砺羽的眉眼微垂，转过身去。

&esp;&esp;安澜忽然明白过来顾砺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esp;&esp;同样的信息素，顾云礼的味道充满了压迫感、征服欲，确实就像帝王，杀伐果断，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esp;&esp;哪怕许多天之后回忆起来，安澜想起那种信息素，脑海中闪过的仍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esp;&esp;顾云礼的信息素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整个世界都扭曲向他的中心。

&esp;&esp;“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安澜说。

&esp;&esp;顾砺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你在安慰我吗？”

&esp;&esp;安澜摇了摇头。

&esp;&esp;“我其实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你的信息素很温柔，好像能包容万物生息繁衍，所有微小的生命在你的信息素里都有意义。

这大概是所谓催情效果的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