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与此同时，那熟悉的、像是“家”

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祂身上过渡到自己身上。

&esp;&esp;——太接近人类所说的“安抚”

了。

&esp;&esp;“我一直很想见你，真的。”

&esp;&esp;郁诃下意识脱口而出，用了他一直以来避讳的词语，“……父亲。”

&esp;&esp;藏了很久的称呼，终于从口中叫出。

&esp;&esp;他心下忐忑。

&esp;&esp;用余光去看祂，却对上了一张英俊极致的脸。

&esp;&esp;郁诃顿了一下。

&esp;&esp;没有躲开对方的视线。

&esp;&esp;祂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esp;&esp;像被他的反应取悦到了。

&esp;&esp;【乖。

】

&esp;&esp;那张模糊的面容，竟不知何时变得愈加清晰。

&esp;&esp;一双眼角微挑，带着桀骜，似乎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却唯独只注视他一个人类的身影。

&esp;&esp;四目相对。

&esp;&esp;郁诃看清面容的那一刹那，眼底浮现出一阵茫然。

&esp;&esp;等、等一下？！

&esp;&esp;这张脸，不是几十年前开着飞舰，和虫族军队同归于尽的那位最年轻的帝国上校吗？

&esp;&esp;每年的12月5日，是法定节假日。

&esp;&esp;因为帝国在这一天，要在宫殿上方升起一面黑旗，缅怀这位为人类牺牲的史诗英雄。

&esp;&esp;但他根本没想过，这居然是邪神的分身之一。

&esp;&esp;郁诃以前真情实感地崇拜过对方。

&esp;&esp;因为对方白手起家，竟也做到了那种一人之下的程度，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目标。

&esp;&esp;但现在——

&esp;&esp;把骗他的眼泪都还回来！

&esp;&esp;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睁大眼睛地盯着祂的脸看，眼神里透露出不可置信。

&esp;&esp;通过郁诃的表情，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esp;&esp;随后，祂掩饰般地顿了顿，啧了一声。

&esp;&esp;“不喜欢这张脸？”

祂道。

&esp;&esp;或许是因为换了人形，这道声音不再直接刺穿骨膜，而是落在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