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辞也笑，“少逢，我有伤，你赢了。”

&esp;&esp;盛文羽眸间笑意也不减，“那我让你一只手。”

&esp;&esp;沈辞：“……”

&esp;&esp;沈辞缓缓敛了笑意，探究看他。

&esp;&esp;……

&esp;&esp;淼城就有驻军，有驻军就有校场，没有什么比军中的校场更适合练手的。

&esp;&esp;有盛文羽和沈辞两人在，很容易就在军中寻到僻静的校场，也没有旁人打扰或看热闹。

&esp;&esp;没用兵器，就是纯粹练手！

&esp;&esp;丰州同安城离得不远，他们二人从小就能玩到一处去，也要好。

一道打人的时间多，相互练手的时间也不少，后来一道在东宫也是。

&esp;&esp;但自从沈辞去了立城边关，两人还是头一次这么练手。

&esp;&esp;又没有旁人在场，练得满头大汗，也酣畅淋漓。

&esp;&esp;原本一个早前说有伤在，另一个说让一只手，到后来都不作数了。

&esp;&esp;反正两人打得很过瘾，也很认真，都未放水，也都气喘吁吁。

最后是盛文羽将沈辞按倒在地，沈辞挣扎了两次，没起来。

&esp;&esp;练手的时候，输赢是常有的事，沈辞笑道，“你赢了！”

&esp;&esp;他伤未完全好，昨日到眼下还没合过眼。

&esp;&esp;沈辞说完，想撑手起身，但盛文羽没动。

&esp;&esp;沈辞看向他。

&esp;&esp;盛文羽沉声道，“沈辞，你脑子是清醒的吗？”

&esp;&esp;他忽然来这一句，沈辞愣住。

&esp;&esp;两人都喘着气，也都目不转睛看着对方。

&esp;&esp;盛文羽也一眼看到他颈边的痕迹。

&esp;&esp;两人僵持了片刻，都未出声，而后，盛文羽才松手起身，也敛了方才的情绪，起身去拿一侧的水囊和毛巾。

&esp;&esp;自己仰首饮了一口，一面将另一个水囊和毛巾递给沈辞。

&esp;&esp;沈辞接过，也饮了一大口。

&esp;&esp;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喝过水，仿佛才都舒了口气，而后重新并排坐在校场上，各自用毛巾擦汗。

&esp;&esp;盛文羽重新开口，“你向来都是最有恃无恐的一个，在东宫，在边关，还有这次谭王之乱，你哪次不是罪招摇的？旁人不杀你杀谁？谭进是自己乱了分寸，你才捡了条命，要不真同谭进硬拼，哪有活路。”

&esp;&esp;盛文羽此时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让沈辞觉得方才那句好似错觉一般，也没再往心里去，只是笑道，“对啊，我怎么险些忘了，你也在东宫做伴读。”

&esp;&esp;盛文羽也笑，“是啊，但在天子跟前，东宫伴读只有你沈辞一个。”

&esp;&esp;沈辞怔住。

&esp;&esp;盛文羽好似漫不经心，“在东宫，你不向来是最会惹麻烦的一个？哪回不是打着东宫的旗号，生一堆事回来，但东宫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esp;&esp;沈辞跟着笑起来。

&esp;&esp;盛文羽起身，“你不在京中的四年，麻烦倒是挺少的。”

&esp;&esp;沈辞看他。

&esp;&esp;盛文羽伸手拉他，他也伸手，由盛文羽拉着起身。

&esp;&esp;两人都忍不住笑，并肩踱步处，仿若幕天席地风华……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