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爷爷奶奶照例热情夹菜，李春第一回接触大提琴，问题特别多，一个接一个。

&esp;&esp;“可以站着拉琴吗？”

&esp;&esp;“为什么大提琴这么大？”

&esp;&esp;“……”

&esp;&esp;“因为它就叫大提琴呀。”

余笙笑着说。

&esp;&esp;楚星洛也笑了：“可以站着。”

&esp;&esp;“就是腰累得慌。”

余笙接话。

&esp;&esp;楚星洛跟余笙相视一笑，说不上来的默契。

&esp;&esp;陆衍插不进话，给她夹菜。

今天还是吃鱼，奶奶做了红烧鱼，他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低头剔干净鱼刺，夹了放进她饭碗里。

&esp;&esp;余笙夹菜时就瞧见碗里的鱼肉，总共两块，不大不小。

被剔干净鱼刺的鱼肉沾上了汤汁，她夹了一块入口。

&esp;&esp;奶奶手艺好，鱼肉一点不腥，最关键的是没有刺，比自己剔的要好吃。

&esp;&esp;“谢谢。”

她凑近，小声说。

&esp;&esp;陆衍回了个微笑：“还要吗？”

&esp;&esp;余笙感觉自己被蛊惑了：“嗯。”

&esp;&esp;陆衍心又落了回去，筷子夹了块鱼，他耐心剔鱼刺。

&esp;&esp;饭后，余笙洗漱完换好睡衣，陆衍刚送楚星洛回来。

他送他去老师家，回房她已经躺床上了。

&esp;&esp;她侧躺着玩手机：“回来了？”

&esp;&esp;“嗯。”

他脱外套，“明天还是送春春上学？”

&esp;&esp;手机网不好，余笙其实在看相册。

里头都是她最近拍的照片，他出镜率高，她每张都能看半天，“送的。”

她想到他今天折腾了一天，“明天我送就行。”

&esp;&esp;她想让他多休息休息。

&esp;&esp;陆衍拿着毛巾，也拿了换洗的衣服，“楚……”

他顿了顿，连名带姓不礼貌，“楚老师也去？”

&esp;&esp;余笙沉默，目光追着他。

他说起楚星洛挺平淡的，但她确实被楚星洛的话影响，现在他每一句话，她都要细品几遍，“去的，他明天去学校上音乐课。”

&esp;&esp;陆衍看向角落靠着墙的大提琴：“好。”

&esp;&esp;说完，他去里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