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开在按摩馆的地下，陈耀祖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说是棋牌室，其实是个规模小的赌坊，里面赌鬼群集，尼古丁的味道飘在半空中，久久散不去。

阿梦道：“我们老板眼光长远，把棋牌室开在地下室，前不久隔壁的棋牌室才被一锅端了，也就我们这里最安全了。”

陈耀祖张大嘴巴，咂舌：“你们这还真是隐蔽啊。”

地下赌坊，混迹的都是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九零年的赌坊格外嚣张，犹如打不死的小强。

阿梦把陈耀祖带到一个桌前，朝他轻笑：“耀祖，玩个小的吧。”

一桌的人瞧了一眼陈耀祖，啧了一声：“梦姐，带新人了啊。”

阿梦笑笑：“我男人，大家都照顾着点。”

“梦姐的男人，那不就是我们的兄弟吗，一起玩玩呗。”

陈耀祖被哄得晕头转向，立马就掏出一百块钱，押上。

阿梦道：“会不会太多了？”

陈耀祖搂住她的腰，笑笑：“不多。”

这一局是很寻常的猜大小点数，十五为一半，过半则大，未过则小。

陈耀祖押注：“大！”

同桌的人立马就押小。

陈耀祖一听，有点害怕，但阿梦在旁边看着他，他咬着牙坚持自己的押注。

庄家叫停，骰子停下。

“开！

小！

小！

小！”

“诶，五个六，大！”

一瞬间，同桌的钱几乎全涌到了陈耀祖的面前，陈耀祖汗流浃背的赌完一局，看着眼前的钱都懵了。

有人嫉妒道：“新来的，运气挺不错啊，再来一把。”

陈耀祖也没想到钱来的这么容易，他有些不真实地看向阿梦，阿梦笑笑：“还来吗？”

“来！”

陈耀祖一时被冲昏了头脑，立马就下注。

这次下的注比第一把翻了一倍，他赚到了钱便开始无所顾忌了，反正就算是输了，他也赚了钱。

赌坊很热，空气不流通，只有老式风扇挂在墙上嘎吱嘎吱的响，人人都在这样烦闷的环境中越发暴躁起来。

开骰子的几秒钟，陈耀祖就屏住呼吸，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远。

终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