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人鱼被捕上岸之前，金蛭川的研究对象主要是海豚。

某种程度上，这个人比科尔文和玛琳还要偏激。

他认为所有非人类的生物都应该为人类服务，无论是成为盘中餐，关入动物园，做成标本，或者弄进研究所。

在他看来，能够成为实验品是动物的荣耀。

一切都是为了科学——他就是凭这句话，杀戮生命至今。”

&esp;&esp;屠渊暂停片刻，抬手轻轻地拨动沧余的唇瓣，不让沧余去咬那里。

&esp;&esp;沧余偏头躲开了，让他继续。

&esp;&esp;“金蛭川曾经撰写文章，公开支持大量猎捕海豚。

在白雾出现之前，他曾亲自参与轰动一时的东岛海豚湾事件，在六个月的时间内，捕杀上千只海豚，用于食用、供应各个水族馆，以及科研实验。

不过自从人鱼出现，金蛭川就转换了目标，到今天，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人鱼学家。”

&esp;&esp;沧余旧伤发痒，屠渊心有灵犀地抬指，摸到了沧余的胸口。

&esp;&esp;屠渊说：“传说中，人鱼是不老不死的民族。

很多人相信食用人鱼肉就可以获得永生，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esp;&esp;沧余敏锐地问：“事实证明？”

&esp;&esp;“屠建涛，”

屠渊说，“早在十五年前，第一条人鱼被德赛尔岛的渔民送到米拉克城的时候，他就服用了人鱼肉。

他那样急切地寻求不死之法，甚至吃遍了那条人鱼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esp;&esp;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点血的气味。

&esp;&esp;屠渊再次用手指隔开沧余的双唇，用拇指覆住那上面新鲜的齿痕。

有血珠冒了出来，被沧余舔了回去。

&esp;&esp;“幸好，”

屠渊这才继续说，“事与愿违，屠建涛仍在衰老。

而且无论他如何尝试，也达不到目的。”

&esp;&esp;沧余的舌尖抵到了屠渊的指尖，他抬起手，不让屠渊继续深入。

&esp;&esp;“屠建涛吃了人鱼，”

沧余用蔚蓝的眼睛盯住屠渊，低声问，“你呢？”

&esp;&esp;屠渊直面他暗藏杀机又吸摄人心的眼神，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