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正是心里有了鬼，才在这种本该正经的氛围中，寻思着些不正经的东西，乃至于视线，都不敢正正经经地看过去了。

&esp;&esp;“差不多了，就这样。”

纪询为这次的对话做个结语，“时间太晚了，我去睡了。”

&esp;&esp;“嗯。”

&esp;&esp;“你也早点休息吧。”

纪询又说。

&esp;&esp;“嗯。”

&esp;&esp;纪询礼貌地替霍染因关了门，而后他轻轻吁了一声，摸摸鼻子，有点懊恼。

&esp;&esp;一句骚话都不敢说。

&esp;&esp;说了搞不好……真会做的。

&esp;&esp;霍染因嘴角的笑容变得恶劣。

&esp;&esp;来自法医处的结果在上午七点的时候通知到霍染因。

&esp;&esp;两具尸体俱在焚烧之前死亡，其中，卓藏英死于重物锤击面部导致颅内骨折，出血死亡；至于高爽，是因为吸入剧毒物质氰化物死亡。

&esp;&esp;“有点意外。”

&esp;&esp;纪询说话的时候，霍染因正在洗手间里洗漱。

&esp;&esp;他点了份早餐外卖，豆浆油条什么的，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esp;&esp;霍染因自洗手间里出来了，出来时脸上犹带水汽，头发也不够规整——这同样挺让人意外的。

纪询盯着霍染因，只是法医处传来尸体死因而已，怎么也不至于让霍染因把每天工作之前必备的发胶都给忘记了吧？

&esp;&esp;霍染因坐下的时候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还不满地横他一眼。

&esp;&esp;“想说高爽的氰化物中毒死亡令人意外，就直说，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esp;&esp;纪询了然了。

&esp;&esp;不是因为死者死因，是因为昨天没睡好——嗯，说来，霍染因为什么没睡好？

&esp;&esp;“反正你每次都说得出另一半。”

纪询不以为然。

&esp;&esp;“那是我聪明。”

霍染因哼笑，“但我的聪明才智不是用来替你省口水的。”

&esp;&esp;“……”

&esp;&esp;今天的火气很旺啊。

纪询忍不住瞥了霍染因一眼。

&esp;&esp;“说回正题。”

纪询说，“杀人容易，氰化物却难得。

莫耐一个刚刚越狱的人，从哪里搞来氰化物，而且，他手头上的那把枪呢？用枪杀人，岂不是比费心费力找来氰化物容易得多？”

&esp;&esp;“开枪容易惊动旁人。”

霍染因否了纪询的说法，“但是莫耐不该只对高爽用毒，而不对卓藏英用毒。

卓躺在沙发上，又是男性，有搏斗的风险，既然有氰化物，为什么不直接拿氰化物捂住他的口鼻。”

&esp;&esp;“你说得对。”

纪询咬了口油条，“但还是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他拿帕子捂高爽的口鼻时是不是还得给自己做点防毒措施，不然还蛮危险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