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姚聪感觉着西西身体发出的微微震颤，一颗心被扯得变了形。

&esp;&esp;他紧紧将女人揽在怀里，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又是哄又是劝。

&esp;&esp;可哄了很久，西西的眼神还是缓不过来，像只受了过度惊吓的小鹿。

&esp;&esp;这决不是普通做恶梦的样子！

&esp;&esp;姚聪转忧为怒，忍不住低声骂道：

&esp;&esp;“都是范严生那庸医惹出来的！

催眠什么不好，非要催眠车祸。

回忆起那么血腥的场面，不做恶梦才怪！

乖，不怕，只是恶梦而已。

明儿我就去教训他……”

&esp;&esp;抵在姚聪胸口的脑袋乱顶了几下，西西哑着嗓子低语：

&esp;&esp;“不，他是对的……对的！”

&esp;&esp;“还对？你还替他说话！

你到底识不识好坏人……”

&esp;&esp;姚聪话才说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忽地将怀中人架到眼前，又惊又喜地嚷道：

&esp;&esp;“你能说话了？西西，你病好了？再说一句，说啊……”

&esp;&esp;西西呆呆地看着姚聪，吸了吸鼻子，嘴唇动了几动，试探地说：

&esp;&esp;“我，会，说，话，了！

啊……我会说话了！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我……”

&esp;&esp;姚聪兴奋地把女人拥到怀里，不住亲吻她的额头，笑道：

&esp;&esp;“你好了！

谢天谢地，你的病好了，这真是奇迹，奇迹！”

&esp;&esp;西西眼中满盈着泪水，灿若星辰。

&esp;&esp;她攀着姚聪的脖子，口齿伶俐地不停说话，沉浸在巨大喜跃中。

&esp;&esp;她翻来覆去说的无非是“康复了”

、“病好了”

、“能说话了”

这些毫无营养的内容，姚聪却听得心满意足，傻子似地欢笑着、快乐着、回应着……

&esp;&esp;两个人疯子似地又叫又笑，过了好一阵，西西嗓子不住咳嗽，姚聪才劝着她收了声，又喂了些热水润喉。

&esp;&esp;西西抱着纸巾盒收拾哭花了的脸，因没有镜子，猫洗脸一般。

&esp;&esp;姚聪看得莞尔，抢过纸巾来代劳，边擦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