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星弈偏头看了看他，而后闭眼准备睡了。

&esp;&esp;小肥鸟伸出翅尖，戳了戳他。

&esp;&esp;星弈一动不动。

&esp;&esp;夜色中，星弈听见了身边的小鸟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颤动着走了几步，一屁股栽在了他枕头上。

&esp;&esp;他睁开眼，望见小凤凰努力爬了起来，嘴里衔了一根雪白的尾羽。

&esp;&esp;“这个送给你，对不起，不知道你要不要，可是你如果不要，我会很难过的。

这根羽毛是我最好看的一根羽毛，你不要嫌弃。”

小凤凰的小豆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有点痛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esp;&esp;这只小肥鸟更蔫吧了，委委屈屈地缩着，仿佛真的很痛的样子。

&esp;&esp;星弈坐了起来，一把捉住小凤凰。

&esp;&esp;小凤凰吓了一跳，片刻后，很快一动不动了，乖巧地躺在他手心，还用小爪子挠了挠他的手指。

&esp;&esp;星弈把小凤凰翻过来，查看了一下小凤凰的尾巴。

不知他使了一个什么法术，小凤凰感到自己的鸟屁股一片凉意，他惊恐地扭动了起来，却被星弈低声喝止了：“别动，不是说痛么？”

&esp;&esp;小凤凰这才乖乖由着星弈拖着自己的屁股，整只鸟圆滚滚地被翻了过来，四仰八叉地摊在星弈手心。

&esp;&esp;星弈伸出食指，挠了挠他毛绒绒的肚皮：“睡罢。

以后别干这种事了。”

&esp;&esp;小凤凰愣了愣，而后惊喜地从他手里爬起来，敦敦地走上了他的肩膀。

&esp;&esp;他小心地问：“那我还能用你的头发做窝吗？”

&esp;&esp;星弈重新躺下去：“随你。”

&esp;&esp;小凤凰观察了一会儿，放心大胆地飞去了星弈的头顶窝着。

爪子收起，很小心地注意着不勾疼他，而后窝成一颗球，就这么斜着准备睡觉了。

&esp;&esp;他伸出小翅膀拍了拍星弈的头：“晚安。”

&esp;&esp;星弈毫无动静，小凤凰等了等，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片刻后，在小凤凰快要睡着时，星弈也低低地道了声：“晚安，小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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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凤凰以为此事圆满结束，结果没想到

&esp;&esp;那一年，小凤凰到底没有琢磨出那最后一颗樱桃应当算作单数还是双数，他被送回了青楼，回了他自由生长的风月场。

&esp;&esp;按照他的预想，他已经离开得太久，此去一回来，原本那些等着要见他的人必然蜂拥而至。

这是他的生活，他本来就习惯了：陪酒，一杯一杯地喝，喝到眼神迷离放浪形骸之时，别人才会满意；他性子烈，可也知道这档子事上并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旁人说凤篁傲气热烈，不可多得，都是他自己悉心经营出来的一个幻影，他心知这种傲气是装出来的，真遇到了厉害的人，该乖顺便乖顺，巧言令色是才是第一。

&esp;&esp;他始终知道自己是一个妓。

虽然运气比旁人好些，活得比旁人风光些，但也不过是个下等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