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几个字快要扔出来时，江聿梁看到他的眼睛，静寂中似乎覆着一层很淡的水光。

&esp;&esp;她心头一跳，不自觉地把音量调小，嘟囔了一句。

&esp;&esp;“有点过了？”

&esp;&esp;话音没落，她耳廓冷不丁有些痒意。

&esp;&esp;陈牧洲抬手，指腹在她耳廓外边缘极轻的抚过，一触即离。

&esp;&esp;江聿梁耳朵敏感，差点没跳起来。

&esp;&esp;她飞快抬手捂住耳朵，眉头拧在一起：“你这人……”

&esp;&esp;“江聿梁。”

&esp;&esp;陈牧洲忽然叫她的名字。

&esp;&esp;很轻地笑了笑。

&esp;&esp;“你认识我吗？”

&esp;&esp;夏日的黑夜自他身后跌落。

&esp;&esp;他像是要跟夏夜融为一体，又挣扎出了人形。

&esp;&esp;这一句没头没尾，问得她猝不及防。

&esp;&esp;但很快，江聿梁也反应过来了。

&esp;&esp;他在问什么。

&esp;&esp;是在问那一天，瓢泼大雨的那天。

&esp;&esp;江聿梁犹豫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esp;&esp;是因为认出她了吗？所以他们之间有些东西……

&esp;&esp;才会发生这样微妙的变化。

&esp;&esp;莫名地，这个认知让她心骤然一沉。

&esp;&esp;“认识啊。”

&esp;&esp;江聿梁也扯着唇角笑了笑。

&esp;&esp;“你是陈牧洲嘛。

谁不认识你啊。”

&esp;&esp;陈牧洲：“是吗。”

&esp;&esp;他沉默几秒，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esp;&esp;“你今天想试的，是什么答案？”

&esp;&esp;如果放在半小时前，江聿梁应该能飞快回答。

&esp;&esp;我想看看是不是喜欢你。

&esp;&esp;但现在形势复杂，被热风一吹，脑子又清醒了，她不知道怎么把这个答案扔出来。

&esp;&esp;就算扔出来了，然后呢？

&esp;&esp;进入一段恋爱关系吗，跟陈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