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持突然说：&ldo;有多恨我。

&rdo;杜若蘅捏着棋子发怔半晌，最终说了实话：&ldo;离婚以前很恨，巴不得你下地狱。

现在只要你不出现，就想不到这回事。

&rdo;双方走到这一步，算是真正告别。

激烈的争吵乃至打骂两人之前不知进行过多少次，到了现在反倒比较心平气和。

第二天一早杜若蘅离开，周晏持去送机，他一直送到候机楼，两人始终默默无语。

最后他把行李递还给她，轻声说：&ldo;一路平安。

&rdo;杜若蘅用鼻音嗯一声，低着头接过行李。

周晏持却又没有放开，他思量着说出口：&ldo;以后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

&rdo;杜若蘅抿着嘴唇，听完之后转身离开。

她步伐很快，没有回头，因而也就没有看见周晏持一直跟着的眼神。

最终周晏持独自回到t城。

周父对他在书房中的态度格外不满意，拉着周母态度坚决地不肯回去。

周晏持揉着眉心一个人从机场回到周宅，管家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地跑出来，跟他报告：&ldo;缇缇非要去s市找杜小姐。

&rdo;周晏持在院子里就听见周缇缇响亮的大哭声。

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小脸因为泪水一塌糊涂，旁边全是摔坏的玩具，见到周晏持，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丢皮球。

周晏持顺手接过扔到一边，蹲下身来对她微笑：&ldo;宝贝怎么了？&rdo;他要抱她，被周缇缇大力推搡开。

她视他如仇人的模样，指着他控诉：&ldo;你是坏人！

你是坏人！

爸爸是坏蛋！

&rdo;&ldo;爸爸为什么是坏蛋？&rdo;&ldo;你把妈妈赶走不让她回家！

我不要跟你住在一起！

我要去找妈妈！

&rdo;周缇缇大哭着说，&ldo;我要去s市找妈妈！

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了！

我讨厌你！

你是坏蛋！

&rdo;周晏持按下耐性哄她半个多小时，可是周缇缇不讲道理。

她彻底倔强起来，在地上打滚，塞住耳朵说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