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嘶……别乱动。”

&esp;&esp;他说着，把手抽了回来，含入口中抿了抿。

&esp;&esp;席银手足无措：“奴……奴去给公子拿药膏来。”

&esp;&esp;“回来。”

&esp;&esp;席银被吓得不敢动，只得从新坐下，伸了半个头过去看那针扎之处。

指甲后已泛了乌青色，那得有多疼，可他却好像毫不在意，从头到尾只是吸了一口气，一丝失态之相都不露。

&esp;&esp;“公子不疼吗？”

&esp;&esp;他笑了笑，就着那只带伤的指头挑起她的下巴：“能有多疼。”

&esp;&esp;她被迫仰着头：“十指连心啊，我以前被琴弦挑翻过指甲，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esp;&esp;“比起前几日的鞭子呢。”

&esp;&esp;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腿上的伤，“鞭子疼……”

&esp;&esp;他松开手，将手臂搭在膝盖上。

平声道：“我问你父母你慌什么。”

&esp;&esp;“不是，是……因为公子已经问过奴一次了。”

&esp;&esp;张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春华

&esp;&esp;道理被破，她就再无言以对，捏着裙带像一只幼猫一样耷拉着头。

&esp;&esp;“我想见兄长……”

&esp;&esp;说着忍不住咳了一声。

然怕他不快，又连忙捂嘴竭力抑住。

&esp;&esp;张铎放下手上的鞭子，一手拉起垮在手臂上的衣襟，直身提过陶案上银壶，就着自己饮过的只杯子，重新倒满，伸臂递到她眼前。

&esp;&esp;六日来，这是席银受他第一份好，然而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反而越发不安，怔怔地不肯接。

&esp;&esp;见她不动，张铎索性将手臂搭撑在膝盖上，借孤独的灯光看着她。

&esp;&esp;“你还剩四日的命，除了想见你兄长，不想做点别的事吗？”

&esp;&esp;席银抬起头来，“奴……还能做什么事。”

&esp;&esp;张铎一笑，抬了抬手腕，没有应她的问，只道：“先喝水。”

&esp;&esp;

&esp;&esp;二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