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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逛完钟表馆，孟忘舟原地解散队伍。

对藏友是选择继续逛珍宝馆还是军机处还是离开回家，都不干预。

&esp;&esp;沈千盏一年都没一次性走过那么多路，她看向季清和，征求他的意见：“出去聊，还是随便找个地方？”

&esp;&esp;季清和看了眼她磨得发红的脚背，不紧不慢道：“前面有茶座，喝杯咖啡吧。”

&esp;&esp;沈千盏没意见。

&esp;&esp;午后阳光正好，露天茶座搭了顶太阳伞，衬着满园的绿意依稀有几分回到夏天的感觉。

&esp;&esp;沈千盏在走廊前犹豫了三秒，也就三秒。

&esp;&esp;她瞅着从伞间缝隙透下的阳光，想了想紫外线对皮肤的巨大损伤，义正言辞道：“里面吧，安静。”

&esp;&esp;季清和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勾了勾唇角，从善如流。

&esp;&esp;进屋后，沈千盏挑了个安静的角落，点了杯咖啡。

&esp;&esp;季清和没看菜单，随便要了盏茶。

&esp;&esp;沈千盏见状，忍不住又伸出不安分的小爪子，轻搔：“季总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养生了？”

&esp;&esp;季清和对沈千盏这种仿佛他是她天敌，见面就口蜜腹剑的行为和态度见怪不怪，甚至还因此生出几分熟悉和自然。

&esp;&esp;他无比顺口道：“后院养了朵牡丹，不养生怕以后浇不起。”

&esp;&esp;自寻不快的沈千盏：“……”

&esp;&esp;她清了清嗓子，很快调整好状态，问：“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合作了？”

&esp;&esp;季清和本想说“看你诚意”

，话到嘴边，他换了种方式问：“如果合作的前提是让沈制片做那朵牡丹，你愿意吗？”

&esp;&esp;第十六幕

&esp;&esp;沈千盏仰头。

&esp;&esp;季清和清晰地看到了她全部的表情，除眼里有稍许迷茫外，她似乎对听到这句话并不意外。

甚至，在消化完他整句话的意思后，唇角轻勾，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esp;&esp;无论是哪种反应，都与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esp;&esp;沈千盏往后，倚住椅背，正襟危坐的谈判坐姿被她调整成略显轻松随意的姿态。

&esp;&esp;她拨了拨肩后的长发，余光扫向斜对面原本用来在视觉上加深空间感的落地镜。

确认此刻自己依旧姿态优雅，仪容完美，足以用颜值碾碎季清和那颗噗通噗通跳着的小芳心后，含笑确认：“季总的意思是，想包我？”

&esp;&esp;季清和没接话，以一种模棱两可的默认姿态，等她回答。

&esp;&esp;沈千盏与他目光相对，片刻后，轻嗤了一声。

&esp;&esp;模棱两可这种战术在谈判中属于无底气的弱势一方，通常手中筹码不足，才会等着强势方划分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