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南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同时把两块饼干丢进杯中。

&esp;&esp;就在他差点把汉堡肉也扔进去的时候，走道另一端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esp;&esp;韩默一下子紧张起来，手脚上的铁炼锒铛作响。

卫南也警觉地盯着走道口，不动声色将钢杯移往自己身后。

&esp;&esp;韩默忍不住翻个白眼，心说你那杯糊糊根本没人要抢！

&esp;&esp;走道口出现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都相当壮硕，影子在墙上摇曳不定，拉得老长。

&esp;&esp;高个子首先开了口：“南哥，在吃晚饭啊？”

&esp;&esp;卫南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又有什么贵干？”

&esp;&esp;“很久没见到你了，来探望探望，我们也好放心。”

矮个子陪笑道。

&esp;&esp;“哟，好乖，奶奶拿零钱给你们去买糖。”

卫南皮笑肉不笑，“有什么好探望的，当我这里养老院啊？有什么要求赶紧说，别磨磨蹭蹭的。”

&esp;&esp;“我们来换吃的。”

&esp;&esp;“哦？”

卫南挑眉，“一整个连队留下来的储备粮，不够你们两个吃？”

&esp;&esp;“我们消耗大嘛。”

高个子打着哈哈，“当然，要说全都消耗完了是不至于，不过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总之，趁着现在还宽裕，想问问你能不能跟我们换点。”

&esp;&esp;“拿什么换？老样子？”

卫南伸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又比划了一个数字。

&esp;&esp;韩默隐身在黑暗中听着这场对话，注意到卫南的另一只手，自始至终都按在腰间枪套上。

&esp;&esp;“不不，我们的弹药也缺，不能按照这个数来。”

&esp;&esp;“那就拉倒。”

卫南不再搭理他们，举起钢杯一仰头，然后深深皱起眉，咳了几下。

&esp;&esp;“别啊南哥，不然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换的。

你看汽油怎么样？”

高个子想了想，说道，“你整天做那些研究，实验啊什么的，需要加热燃料吧？或者电池也行，电池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好找了。”

&esp;&esp;卫南显然有些心动，却一边咳着，一边摆手道：“免了免了，那些东西够用就行，多了也于事无补，难道你饿了吃电池吗？”

&esp;&esp;高个子心知这是讨价还价的伎俩，却也拿他没辙。

&esp;&esp;三个人分据走廊两侧，来来往往，零零碎碎地加减半天，才终于得出双方都勉为其难接受的共识。

&esp;&esp;最后高矮两个人聊胜于无地抱着一箱罐头走了，临走前高个子对卫南说：“南哥，你那些实验，还是趁早算了吧。

中央研究院做出来的血清都没效果，现在单凭你一个人，又能做出什么结果？何况你用的那些实验材料，都是现在稀缺的东西。

还不如节省下来，说不定以后就用得上。”

&esp;&esp;“你就说说看吧，我把研究室的家当都给你，你能多活几天？几个月？几年？”

卫南笑道。

&esp;&esp;高个子不说话了。

&esp;&esp;“南哥，你好自为之。”

矮个子说，“我是说，好好照顾自己。

老是一个人待着，别闷出什么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