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后是韩默硬闯进他房里，强制替他注射营养剂，没话找话天天在他跟前唠嗑，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对方才渐渐恢复正常。

&esp;&esp;“那么久以前的事你还记得？”

&esp;&esp;“怎么可能忘记？”

韩默有点气恼，“那次差点没把我吓死，还以为你也要退役了。”

&esp;&esp;如果说谢俞的反常是由于对任务角色的代入感太深，一时无法从情绪之中抽离，倒是可以很合理地解释那时候的状况。

&esp;&esp;“所以你最后能恢复过来，是因为回到总部的关系吗？”

&esp;&esp;韩默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点怕，谢俞的任务角色遭遇不幸，他在监控室看着也不好受，但是又不能任意改变异时空的世界进程。

无能为力的焦灼感至今还刻印在记忆中。

&esp;&esp;“可以这么说。”

谢俞看着林叶间隙泄下的光影，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要想认知到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就必须要有一个恒常不变的东西，作为‘真实’的参照对象。”

&esp;&esp;“无论穿越过多少时空，都会回到总部。

总部就是那个恒常不变的真实。”

韩默点点头。

&esp;&esp;但是韩默的情况是个特例，他必须连续穿越六个时空，中间不会回到总部休整。

&esp;&esp;那又该怎么办，他该拿什么东西当参照对象？

&esp;&esp;总不能是s999吧……

&esp;&esp;韩默嫌弃地撇了下嘴。

&esp;&esp;谢俞突然对着他笑了出来。

&esp;&esp;“s999刚告诉我你嫌弃他了，他很心寒。”

&esp;&esp;“不是吧！

他还向你告状？”

事先都不吱一声，就跑去向长官打小报告，这个玻璃心系统！

&esp;&esp;韩默暗自磨了磨牙。

&esp;&esp;“先不谈他玻璃心这点，单就伴生系统的特性而言，他的确可以作为不错的参照物。”

谢俞温和地笑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抚谁。

“发现到自己太过沉浸于角色情绪的时候，跟s999多说几句话，对你会有帮助。”

&esp;&esp;“你出外勤的时候也经常跟s999聊天说话吗？我怎么没有记录到？”

&esp;&esp;韩默回想以前监控任务的过程，大部分时候都是谢俞单方面向系统下指令，系统偶尔主动回报任务动态，没别的了。

如果谢俞没事还会跟系统闲聊，他应该也能接收到才对。

&esp;&esp;还是说，谢俞跟系统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特殊沟通技巧！

？

&esp;&esp;“你瞎想什么呢？”

谢俞看起来十分无奈地望着韩默，但是并不带任何责备的意味，他的目光很宽容，甚至到了可以说是温柔的程度。

“我不需要跟系统闲聊，那是因为有人整天对我开着直接通讯对话，你懂了吧？”

&esp;&esp;韩默心虚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后颈：“我这不是怕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无聊吗……觉得跟你说说话应该也挺好的。”

&esp;&esp;“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