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杰森没有详细说

&esp;&esp;明其中的内情，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着急出门：“也许再过几天，哥谭能安稳一段时间。”

&esp;&esp;艾玛丽丝对此不抱期待。

&esp;&esp;天色尚早，她趁空闲，和杰克打过招呼收拾东西出门。

&esp;&esp;自行车久违地冲上街道，从上东区到布里斯托县。

艾玛丽丝数了数身上薄得可怜的钞票，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花。

&esp;&esp;布里斯托县往东是大名鼎鼎的韦恩庄园，艾玛丽丝没朝那个方向去，她的自行车挂篮里装着花，向北去了哥谭公墓。

&esp;&esp;手拿棕枝的守护天使静立墓前，她的阴影笼住一个沉默的青年。

&esp;&esp;艾玛丽丝认出他的脸：“格雷森先生——迪克，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迪克回头，他的眼下沉沉发青，蓝眼却比天空清澈。

&esp;&esp;他的微笑如同一层武装，迅速覆盖住疲惫的脸：“我和西科尼律师之前认识，没能参加她的葬礼，我很遗憾。”

&esp;&esp;他看回去，盯着索莱娜墓碑上的字发呆：“我来看看她。”

&esp;&esp;“她的墓地今天很热闹，有两位客人。”

艾玛丽丝抱花走到他旁边。

&esp;&esp;她们没有交谈，分享了一刻哀悼。

&esp;&esp;艾玛丽丝从花束中抽出一枝百合，递给迪克：“谢谢。”

&esp;&esp;迪克接过花，显得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esp;&esp;他低头看花，又看向艾玛丽丝。

&esp;&esp;艾玛丽丝平静道：“谢谢你把企鹅人带过来，谢谢你支持我天真的想法，也谢谢你还记得索莱娜。”

&esp;&esp;那双蓝眼微微睁大，随即很好地掩饰住惊讶。

&esp;&esp;迪克用另一只手的掌根蹭了蹭眼睛：“我竟然没有感到很意外。”

&esp;&esp;他面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和放松：“你是怎么发现的，杰森总不会把我当笑话讲给你听。”

&esp;&esp;艾玛丽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都想起来了，索莱娜的朋友名单里没有你。”

&esp;&esp;“我知道有哪些人会为她哀悼，这个数目不多。”

&esp;&esp;与索莱娜有人情往来的那些人，在她死后都不愿意多谈起她的名字。

&esp;&esp;他们很快就会忘记哥谭曾经最优秀的律师。

&esp;&esp;但蝙蝠侠不会忘记。

&esp;&esp;哪怕索莱娜没有主动接触他，哪怕索莱娜没有指望从他这里获救。

蝙蝠侠会记住她的名字、死因、自己可能拯

&esp;&esp;救她的方法。

&esp;&esp;他和艾玛丽丝少有重叠之处，唯有此时的遗憾不需要用言语表达。

&esp;&esp;他将艾玛丽丝的百合轻轻放在墓碑上：“有时候，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家伙。”

&esp;&esp;那张英俊的脸看不出忧愁：“我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esp;&esp;艾玛丽丝把花放在索莱娜墓前，和他并肩离开：“那你的力气未免太大了。”

&esp;&esp;“我知道这是褒义，谢谢你的夸奖。”

&esp;&esp;“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