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便是意外收获了。”

我说道。

&esp;&esp;瘟疫虽然来势汹汹但也很快得到了控制，秦沐找到了能医治瘟疫的方子，医好了大批病人。

他在暮云城里的名声一下子响亮起来，医馆生意红火。

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长住暮云，秦禹说再过几个月等天气暖和起来，他们就要离开暮云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esp;&esp;“你们为什么要一直搬迁呢？”

我问。

秦禹也露出迷茫的表情，说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只有跟从的份。

&esp;&esp;瘟疫已经差不多得到了控制，病人也没有之前那么多，我在医馆帮忙收拾东西的时候却看见秦禹抱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我便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看见我脸色一白，惊慌地把一个包裹放在身后。

&esp;&esp;“没……没什么。”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

&esp;&esp;这几天秦禹都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感觉有心事。

&esp;&esp;我拉着他在走廊边坐下，柔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esp;&esp;秦禹的脸色更白了，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不安地看来看去，就是不肯直视我的眼睛。

我把他的脸捧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秦禹，你信不信我？”

&esp;&esp;他眼睛红红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就崩溃了，抱住我的腰开始哭。

&esp;&esp;“夫人……我……我……”

&esp;&esp;我拍着他的后背：“你说，我听着。”

&esp;&esp;“我信你……夫人，我说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esp;&esp;“好，我答应你。”

&esp;&esp;“瘟疫……瘟疫……可能不是瘟疫。”

他仰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惶惑地看着我：“我在父亲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药粉……那种药会让人出现类似瘟疫的症状……那个药方也是父亲的笔迹。

这不是我们以前带来的，肯定是他最近才配的……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做这个。”

&esp;&esp;我看着他身后的包裹，再看向他：“所以你怀疑，其实并没有瘟疫，而是你父亲投毒？你想帮他销毁证据？”

&esp;&esp;秦禹慌了，他说：“也不一定是我父亲……”

&esp;&esp;“如果你相信不是，为什么直接销毁这些药粉却不问问他？”

&esp;&esp;“我……我不敢。”

他大哭起来，眼泪簌簌流下，“我怕父亲会冲我发火……我怕他会打我。”

&esp;&esp;我安抚了他很久。

秦禹原本就胆子很小，秦沐动辄就发脾气，多年下来秦禹在他父亲面前往往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异议。

&esp;&esp;我问他为何会怀疑身为医者的父亲会投毒。

秦禹犹犹豫豫地说，他母亲还没有过世的时候跟他提起过，他父亲对医术十分痴狂而且自视甚高，有时甚至以活人为试验品。

他很害怕这是他父亲的一场试验。

&esp;&esp;我对他说：“你爱护你父亲，我是明白的。

但这些天你在医馆里也看到了，生病的人有多么痛苦甚至失去生命，他们也是某人的父亲或者母亲，你的父亲宝贵，别人的父亲就不宝贵了吗？”

&esp;&esp;秦禹羞愧地低下头，攥紧了怀里的包裹。

他小声说：“可是……也不一定是我父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