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伯知道吗？&rdo;盛斯年答，&ldo;多少听到风声。

国内的情况其实并不算好，两党剑拔弩张，中原地区冲突不断，大战在即。

&rdo;&ldo;你要参加战斗？万一遇到大哥怎么办？&rdo;&ldo;大哥在两广，暂时没什么可能，更何况我做政委，并不直接指挥战斗。

&rdo;&ldo;这真是……我以为外公至少会努力促成两党合作。

&rdo;&ldo;形势逼人，梁老也力不从心。

促成双十协定已是倾尽所能，不能再强求。

&rdo;盛斯年喝着热茶，慢慢说道，&ldo;我回国参战的事情，家里其实并不反对，南京政府腐败无能，如果共军能有出头之日的话，至少能保住大哥的命。

如果失败，也不过是牺牲我一人。

&rdo;素素放下缺了口的茶杯，闷声道：&ldo;多线投资，全家都是精明人。

&rdo;&ldo;只出了你一个糊涂蛋，天大的事情也能胡闹。

&rdo;素素怕再绕回去，因此赶紧问：&ldo;都已经安排好了吗？&rdo;&ldo;刘先生做我的引荐人，但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在列宁格勒和莫斯科做了许多联络工作，这些你不知道最好。

&rdo;&ldo;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做一桌菜，就当给你践行。

&rdo;&ldo;你？&rdo;盛斯年扬起眉，看不起盛大小姐的厨艺，&ldo;你能把水烧开就阿弥陀佛了。

&rdo;&ldo;那你别吃，到时候你就坐着看我吃。

&rdo;&ldo;也成，我还怕你下毒毒死我。

&rdo;&ldo;你怎么越来越讨厌，从前你可不这样。

&rdo;&ldo;你以前也没想找个德国鬼子结婚。

&rdo;&ldo;等你走了我们就办婚礼。

&rdo;&ldo;你敢！

&rdo;又开始瞪眼睛，凶巴巴威胁。

&ldo;你看我敢不敢。

&rdo;吵嘴归吵嘴，但她和盛斯年的感情从未变过。

出发前盛斯年来送她，把现金和粮油票都留给她，更拜托在莫斯科的好友代为照顾。

在莫斯科火车站，素素拥抱盛斯年，且告诉他，&ldo;哥哥，我为你感到骄傲。

&rdo;&ldo;我为你感到头疼。

&rdo;盛斯年皱着眉毛半开玩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