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千霜问他：“海底城什么样子的？”

&esp;&esp;突然提起海底城，商衍不由怔愣了一下，他抿唇回想，总是淡漠的冰蓝眼眸中露出些许罕见的温柔：“是很漂亮的一座城，所有的人鱼都住在那里，每天都很热闹。”

&esp;&esp;“海底应该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吧。”

&esp;&esp;“海底城有一种会发光的生物，它们有着固定的作息，当它们发光时，就代表着白天。”

&esp;&esp;“你们每条人鱼都像你这么嗜睡的吗？”

&esp;&esp;“不是。”

&esp;&esp;“嗯？”

&esp;&esp;“只有我。”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不知道。”

&esp;&esp;千霜看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

&esp;&esp;她隐约感觉身边的鱼呼吸变沉，似乎要睡着了，赶紧问些别的问题让他清醒点：“海底城多大，总不会整个海底都是海底城的范围吧。”

&esp;&esp;商衍昏沉中被她叫醒，生无可恋地睁开眼：“不大不小。”

&esp;&esp;“要吃鲨鱼的时候怎么抓鲨鱼。”

&esp;&esp;“围攻。”

&esp;&esp;“徒手撕？”

&esp;&esp;“嗯……先给它喂点血。”

&esp;&esp;“……”

&esp;&esp;千霜想起什么：“你不是怕冷吗，在海底待的下去？”

&esp;&esp;商衍困得眯起眼：“海底城外有一层罩子……”

&esp;&esp;他说着，又快要睡着了。

&esp;&esp;千霜简直坏到骨子里，偏要上去摇他肩膀：“醒醒，醒醒，阿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

&esp;&esp;商衍闭着眼含糊道：“明天说。”

&esp;&esp;千霜还要爬起来摇他，被商衍胳膊勾住脖子，强行镇压回被窝里。

&esp;&esp;“哎——”

千霜还想挣扎着从他胳膊肘里钻出来脑袋，商衍被她在怀里拱来拱去，闹心得很，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脑袋，声音中含着些许无可奈何：“别闹。”

&esp;&esp;“你别睡，听我说，”

千霜单刀直入：“你之前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摸银川的尾巴？”

&esp;&esp;商衍猝不及防被迫想起这件事，心中顿时一阵火起。

&esp;&esp;按理说，他给她摸了尾巴，她就算他的未婚妻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也不想让她知道，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她去摸其他鱼的尾巴。

&esp;&esp;简直就是活生生给他戴绿帽子。

&esp;&esp;这个渣女，有他还不够，还摸到其他鱼的尾巴上去。

&esp;&esp;百年难得一遇的渣渣。

&esp;&esp;商衍冷冷说：“人鱼族比较专一。”

&esp;&esp;“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