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千霜手伸过去勾他手指：“你怎么想到来看我的？”

&esp;&esp;商衍手指不自然地缩了缩，被千霜攥在了手里，也就没再挣开。

&esp;&esp;他想起她那时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样，睫毛微颤：“就是……想看看。”

&esp;&esp;“哦——”

千霜拖长语调：“那我今天好看吗？”

&esp;&esp;商衍答不上来。

&esp;&esp;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捏起筷子，默默低头吃菜。

&esp;&esp;千霜偏不让他回避：“快说，帅不帅！”

&esp;&esp;“……”

刚刚不是还问好不好看吗？

&esp;&esp;她一个女孩子说什么帅不帅？

&esp;&esp;商衍一块青椒堵住她的嘴，轻声建议：“还是先吃饭吧。”

&esp;&esp;千霜咽下嘴里的东西，神色欣喜中夹带小怀疑：“阿衍，你是不是把你不喜欢的东西给我吃了？”

&esp;&esp;“……没有。”

商衍目光微闪。

&esp;&esp;“那你吃一吃那个青椒。”

&esp;&esp;“……”

&esp;&esp;人鱼做不到。

&esp;&esp;还好千霜没有跟他计较这点小事，她又更重要的事要说。

&esp;&esp;商衍吃着菜，听着千霜扒扒了一通今天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又是气得女皇吐血昏迷，又是抓尸位素餐的大臣，而后抄家、威胁什么的。

&esp;&esp;商衍听来，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她搞事情的能力。

&esp;&esp;不过……莫名觉得很可爱。

&esp;&esp;像个打赢了架得意洋洋翘着尾巴回来的小动物，明明是在皇宫撒野，却还要喜滋滋向他邀功。

&esp;&esp;可他有什么能给她的呢？

&esp;&esp;他不过是一条空有美貌的人鱼罢了。

&esp;&esp;……美色是万万不能给她的。

&esp;&esp;他只能夸她：“真厉害。”

&esp;&esp;千霜不满道：“没奖励吗？”

&esp;&esp;商衍呆了：“你要什么奖励？”

&esp;&esp;“比如，解个毒什么的……”

&esp;&esp;“……”

&esp;&esp;商衍面无表情就转过头，夹起一根牛骨头，“咔嚓”

一声轻描淡写地咬碎。

&esp;&esp;千霜冒着冷汗，不怕死道：“你别不当回事嘛，女皇今天不就旧毒发作，吐血昏迷了吗？”

&esp;&esp;商衍说：“不准。”

&esp;&esp;“真的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