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柴溪想了几秒，决定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esp;&esp;“我还是认为这件事在这里说不太好，”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圣，我答应你，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或者合适的时间地点的时候，我会将这些如实都告诉你的。”

&esp;&esp;孙悟空当然没被她绕进去：“什么算是合适的机会，什么又算是合适的时间地点？”

&esp;&esp;“由你定。”

&esp;&esp;说着，柴溪抬起手，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望着孙悟空有些诧异的神情，柴溪不由得笑出了声，同时，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esp;&esp;“这是我知道的一种特殊的仪式，”

她佯装认真，“两个人将彼此的尾指勾在一起，然后许下一个诺言，如果其中一方或是许下诺言的一方违背了这个约定，就会——”

&esp;&esp;柴溪自己好像没想过关于惩罚的问题，这时自然卡了壳。

&esp;&esp;好像听说过“会变成小狗”

或者“要吞一千根针”

的说法，不过总觉得这时候这么说不太合适。

&esp;&esp;“就会魂飞魄散。”

&esp;&esp;她看着孙悟空一瞬间更加可怕的脸色，连忙补充道：“开玩笑的啦，其实只是个童谣而已，如果怕对方反悔的话有时候就会这么做，没什么效力的。

大圣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的，绝对——绝对会把真相告诉你的。”

&esp;&esp;孙悟空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同样伸出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动作多少显得有些笨拙。

柴溪可以想象得到，他双手虽然握惯了他的如意金箍棒，却是极少、甚至几乎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的。

&esp;&esp;手指勾在一起的时候，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心里异样情感的滋生。

&esp;&esp;尽管知道不可以，柴溪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这真是太好了。

&esp;&esp;她拉着对方的手指晃了两下，将其松开时，孙悟空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从她的双唇上掠过：“最后一次，嗯？”

&esp;&esp;……柴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esp;&esp;“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最后一次。”

她低着头来躲避他的目光，“不过或许确实不算最后一次……”

&esp;&esp;至少不是她最后一次违背与观音菩萨的诺言了。

&esp;&esp;想到这里，柴溪握紧了双拳，她不知道孙悟空有没有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但仍是很快地松开了。

她笑着看向他，不顾及他的神色如何：“那么，既然已经约好了，可以往莲花洞去了吧？”

&esp;&esp;“当然可以。”

孙悟空后退了一步，这让她的身体不会再因为过近的距离而下意识地紧绷着，“老孙之前教你的咒法还记得吧？”

&esp;&esp;柴溪点了点头。

&esp;&esp;“量力而行。”

&esp;&esp;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从自己身上拔了一小把毫毛，吹了几口仙气。

那些毫毛或变成一顶轿子，或变成两名轿夫，甚至还有几个小妖和侍女。

&esp;&esp;……好厉害。

&esp;&esp;柴溪还是第一次见他用毫毛变出这些东西呢。

&esp;&esp;孙悟空自己则是摇身一变成了个脸色红润的老太太，两鬓的头发都已经雪白了，牙齿也稀疏了不少。

如若不是事前知情，也知道孙悟空是确实见过了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母亲，柴溪还真不太相信……这是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