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支援地方经济建设的需要，梅院长跟陈耀华商量后，决定把521工程的几个原料配套项目转给当地企业生产，这个计划一旦得到实施，一个长期困扰陈耀华的难题将得到解决，原料生产装置挪走后，为后续的特种ts材料系列产品腾出了生产场地。

&esp;&esp;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测，这件事一开始只有陈耀华、梅院长和党委李书记知道，随着天晨材料研究院跟地方政府进入实质性接触，院对外合作处加入到具体细节的谈判之中，人多嘴杂，消息不胫而走。

&esp;&esp;在一次包括521工程指挥部班组以上人员和ts研究室全体科技人员参加的会议上，所有议题都进行完毕之后，陈耀华正准备宣布散会，ts研究室试验一组组长马学远举手发言，“老陈，现在全院都在流行一种传说，趁此机会，你是不是应该当着大家的面澄清一下，那些说法究竟是谣言还是事实？”

&esp;&esp;在类似会议上，老马早已习惯于跟陈耀华唱反调，所以，老陈没拿对方的话当回事儿，他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传说，我怎么不知道？”

&esp;&esp;“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亲自参与决策的事，你能不知道？只有我们这些老百姓被蒙在鼓里，你真拿我们当傻瓜呀？”

&esp;&esp;“学远，你这没头没脑的话，我上哪儿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esp;&esp;“跟521工程配套的原料生产项目，是不是要转让给地方企业？你可别跟我说不知道！”

&esp;&esp;“嗨，你说的是这件事呀？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陈耀华若无其事地说。

&esp;&esp;“你可别逗了，院对外合作处已经开始跟地方政府商谈具体合作事宜了，你还想对我们隐瞒多久？”

&esp;&esp;见老马在这件事情上不依不饶的样子，陈耀华也不再跟他客气，“什么叫隐瞒多久呀？院里主要领导暂时不让把这件事情扩大，自有他们的考量，你不知道实情，最好不要信口开河。”

&esp;&esp;“搞得神秘兮兮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esp;&esp;“既不神秘，也没有秘密，但一定范围的保密是很有必要的！

学远，领导的苦衷，你不一定理解。”

&esp;&esp;老马不以为然，“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里面能有什么苦衷？”

&esp;&esp;“把几种配套原料转给地方企业生产，咱们这些职工怎么办？他们会有什么想法？学远，你想过没有？”

陈耀华提出的问题，终于让老马闭嘴了。

&esp;&esp;“主任，这么说来，外界的传言是真的？”

试验二组的孙良才和三组的钱章良几乎同时问道。

&esp;&esp;“没错，因为流程太长，涉及二三十种原始原料，岗位众多，管理复杂，自从投产以来，几种配套原料的生产几乎成了521工程产业化项目的一个负担，而且，正在研制的ts后续特种材料系列产品，一旦实现产业化，也需要生产场地，趁着支援地方政府发展工业经济的机会，把原料生产项目转给地方企业，正好为将来生产特种ts材料系列产品腾出了空间。”

陈耀华直言道。

&esp;&esp;“这么说来，我们这些人，将来就不归521工程指挥部管辖了？”

马学远起哄道。

&esp;&esp;“学远，在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前，我劝你最好不要说话。

不归521工程指挥部管辖，你想怎么样？”

&esp;&esp;“看看，在你面前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你这个主任是不是过于霸道？”

&esp;&esp;“我霸道？换做其他人，早就不让你待在ts研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