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溪红着脸，小声反驳道：“你怎么就是一号了啊。

至少你大学的时候，不还喜欢别人吗？不是还要表白吗？只是说可能后来在所里一起工作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才喜欢我的吧……”

&esp;&esp;齐溪一说起这事，逻辑也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且你说没有女朋友，那你和你那个女邻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去开房是去打牌或者学习吗？说什么喜欢我，该不会是因为退而求其次吧？比如追不上自己的白月光，于是索性找个低配的替身。

该不会是最近和她分手了才找我吧？”

&esp;&esp;齐溪原来还不觉得，如今这么一说，倒是越来越觉得确实这么一回事了：“最好平时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说没有和我暧昧，没和我暧昧你自己现在红什么脸啊，肯定是心虚！”

&esp;&esp;顾衍像是有些无可奈何，他低声喊了齐溪的名字。

&esp;&esp;可惜齐溪不打算买账：“你别试图打断我转移注意力，还说什么没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还成天和你那个女邻居打得火热，几次还送她回家，你怎么不送我回家呢？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可以排队领一号号码牌？我这个人特别小气没品，也没有和别人分享男朋友的兴趣。”

&esp;&esp;顾衍的脸有些微红，但样子有些无奈：“你又在乱想什么，我和我的邻居什么也没有。”

&esp;&esp;他看向齐溪，用非常认真的语气：“我从来喜欢的都只有你。”

&esp;&esp;“对你根本不是什么日久生情。”

顾衍垂下了视线，像是想要遮掩住自己也微微发红的脸，然而没有什么用，因为这男人此刻连耳廓都有些泛红，他的声音仍旧一本正经，但齐溪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微微的紧张。

&esp;&esp;“我要表白的人，一直就是你。

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一直是你。”

&esp;&esp;齐溪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她有些呆呆地看着顾衍，重复道：“你一直喜欢的是我？但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esp;&esp;顾衍有点无可奈何：“傻子，一直是你，没有别人。”

&esp;&esp;齐溪在巨大的震惊面前，愣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有些找回清晰的逻辑，她用不可置信的声音试探着问道：“所以……你在大学时候要表白的人是我？”

&esp;&esp;顾衍点了点头，然后有点自嘲：“只是没想到还没表白，就被你拒绝了，还是当着全年级毕业生的面，方式还挺激烈。”

&esp;&esp;“……”

齐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了，她只觉得内心一片混乱，像是闯进了理不清头绪的迷宫。

&esp;&esp;她盯着顾衍，然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所以你一开始就业意向明明写的要进律所，是为了我，才突然要去美国的？而且还申请了哥伦比亚大学？”

&esp;&esp;顾衍回答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是。”

&esp;&esp;齐溪遮住微微泛红发烫的脸，有些嘀咕道：“但你后来也没去啊……你当时选择又重新进律所工作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我也没法去美国吧。”

&esp;&esp;“我当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避开你。”

顾衍看着齐溪，“因为我没想过原来我在你眼里形象这么差，你看到那样的表白信竟然“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对你说……

&esp;&esp;齐溪看着顾衍。

&esp;&esp;顾衍也看着齐溪。

&esp;&esp;两个人几乎是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感觉，在这种对视里，齐溪的脸慢慢的红了，她变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手脚仿佛也多余到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也不知道下一句应该说什么，仿佛这种安静才是难能可贵的平衡，她眨着眼睛，不时又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衍。

&esp;&esp;最后是顾衍先找回了声音，他看着齐溪，语气带了一丝迟疑的扭捏和循循善诱，但温柔到仿佛不真实：“齐溪，你刚才说的，可以再说一遍吗？”

&esp;&esp;齐溪瞪着顾衍：“你不应该昨晚都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什么啊，我昨晚脸都丢完了。”

&esp;&esp;顾衍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看了齐溪一眼，垂下了视线，脸色有些微微的红：“坦白说，我到现在都怀疑昨晚是我做了梦，喝醉酒的人是我，不是你，因为到现在我也没有真实感。

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说那种话。”

&esp;&esp;什么那种话！

说的自己好像性骚扰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