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吧。”

他从沙发上捞起爽到虚脱的克莉姆。

克莉姆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肩膀，浑身酸软无力，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莱恩打开落地窗，一阵冷风吹来，全身光裸的克莉姆一抖，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

“抱歉，似乎太欺负你了。

很勉强吗？”

他光脚踩在铺满一层雪花的石阶上，一步步踏进温泉池子里。

克莉姆摇头，不太想说话。

当冰冷的皮肤接触到温暖的泉水，她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雪花慢慢悠悠在她身边落下，接触到池子的部分化作无形的春水，消融殆尽。

克莉姆趴在水池边，尽情高潮过后，她的身体十分疲惫，加上水温舒适，睡意再次卷土重来。

莱恩展开双臂，和她一样靠着边缘，闭目养神。

克莉姆昏昏沉沉，几次差点呛到水。

她怕自己真的会睡着，于是强打精神，主动找莱恩搭话。

“你为什么，会当牛郎？”

她枕着胳膊，睡眼朦胧地向他看去。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莱恩懒洋洋地回答：“这家店的老板对我有恩，他问我要不要来做牛郎，我就答应了。

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做。”

克莉姆想起他在鉴赏会上不愿意展示丁丁，便问道：“你喜欢牛郎这个工作吗？”

莱恩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皱起眉头：“你的问题好奇怪，哪有喜不喜欢，工作而已，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克莉姆想了想，确实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梅多利愿意收留她，给她一份工作赚钱养活自己，她内心除了感激，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这么说，她和莱恩，某种程度上处境很相似。

看她不回答，莱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嘛，工作都是为了赚钱，和喜好无关。”

克莉姆叹道：“所以你那天不愿意脱衣服，是因为你觉得那不是你的工作？”

“啊，你说那天啊。”

莱恩的手从她的头顶落到脸颊，捏着她的耳根轻轻揉搓，“你很在意吗？”

水流涌动，他靠近了些，语气暧昧，像在与她调情。

克莉姆见他突然凑近，不自在地移开眼神，小声说道：“人家都脱了，只有你没脱，我当然好奇啊……”

莱恩笑出声来，下一秒就搂住她的腰，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

“你看，目的不就达到了吗？你不好奇，怎么会过来呢？”

他用下巴蹭着克莉姆的肩窝，嘴唇若有似无地亲吻她的脖子，“想看看吗？”

他咬着她的耳朵，舌头在她耳边蠢蠢欲动。

克莉姆脸更红了。

莱恩握着她的手探进水下。

最先碰到的是裤子滑溜溜的布料——克莉姆这才想起他虽然脱了上衣，但从头到尾都没脱裤子。